景鸿丰率先发现了景凌峰的异常,关切地问:“二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出了这么多汗?”
景鸿丰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心中纳闷儿至极。
如今秋高气爽,即便有太阳也是温和明媚,天气没有热到出汗的程度吧?
景凌峰压下心底愤怒,淡淡地道:“没事,继续前行。”
说完,他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
景鸿丰有些摸不着头脑,骑马追上了张平之问:“张大人,您看……”
张平之往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 压低了声音道:“五皇子,依我看,这凌王殿下也并不愿意凌王妃去南城,心头正烦着呢,你就别多问了。”
景鸿丰压低了声音问道:“可二哥乃是一家之主,难道就管不了凌王妃了吗?”
对于烈阳,景鸿丰并没有什么好感。
虽然已经过去多日,可他依然记得,烈阳初到的大衍的时候,就给了他一顿下马威。
那时候他尚且胆小,可如今在四哥四嫂的鼓励之下,他已经自信多了。
张平之摇了摇头:“凌王殿下分明很惧内,方才你也看到了,那
烈阳公主时刻压他一头呢。”
“二哥以前可不是这样。”
景鸿丰叹了口气,心情格外复杂。
孙阳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把所有话都听在了耳中。
他捏紧手指,又想到了昨晚听到的事情。
寿康宫。
日头快要落尽,天边一片祥云,看来如同给云彩梦幻的金红,美轮美奂,漂亮至极。
太后和凤倾搬了椅子,在院子看着落日和晚霞, 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一个小太监进来,恭敬地行礼道:“太后,奴才听说,凌王妃跟着凌王和五皇子南下去了,皇后听说了之后派人去追,可那凌王妃死活不肯回来,皇后的脸都气歪了,现在正在鸣鸾宫里大发雷霆呢。”
凤倾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烈阳不亏是北疆公主,竟然有跟皇后硬刚的底气,若是换了旁人,恐怕早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她眼神明亮,落日的余晖洒落在身上,瓷白的脸被镀上一层漂亮的色彩,好看极了。
太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皇后喜欢磋磨人,烈阳性子刚烈张扬,自然不喜欢在她面前听训话。”
说起来,皇后那些磋磨人的功夫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当初就日日让郭大凤在身边伺候,如今又想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烈阳。
郭大凤性子柔软乖顺,又素来会说好听话,好好地伺候了皇后几日,也就被放回凌王府了。
可是烈阳,刚成婚的时候就被迫在宫中学规矩,还被温静澜那等货色打压,她心中自然不服。
“依我看,只要凌王护着烈阳,皇后拿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凤倾单手托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疑惑:“听说刚成婚的时候,凌王和凌王妃也很是不愉快,怎么如今倒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了?”
太后眼底闪过冷厉:“那谁知道?谁知道凌王被拿住了什么把柄,如今对她言听计从的,竟然连皇后的话都不听了。”
太后从前只觉得烈阳莽撞刁蛮,现在倒是觉得,这个北疆来的女人,也有几分手段,否则也不能让景凌峰如此。
凤倾皱眉思索了片刻,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景凌峰是嫡子,景肃风常年不在京城,他在宫中最为受宠,一直都是自信甚至有些狂妄
的性格,郭大凤那样柔情似水的女人,都没能征服他,没理由被烈阳这么一个暴躁如火的女人给征服了。
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细节。
夜幕渐合,景夜寒忙完了神机营的事情,悄悄地来了寿康宫。
对于景夜寒的到来,凤倾并不意外,姜嬷嬷和绿菊依然去守着宫门。
“倾儿。”
景夜寒把头埋在凤倾颈窝处蹭了蹭,吸了一口她身上清爽的香甜:“好想早点结束这一切,这样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了。”
他和凤倾,还有他们的孩子,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画面,想想就很美好。
凤倾笑了笑,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一定会的。”
景夜寒劳累了一天,本来身心疲惫,可抱了凤倾一会儿,竟然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他和凤倾也许久没有亲近,此时烛光摇曳动人,温香软玉在怀,景夜寒忍不住有些把持不住。
昨晚两人在一起和衣而睡,他已经被折磨了一宿,最后还是用别的方法,才得了纾解。
可对景夜寒来说,那远远不够。
看着景夜寒眸中晦暗又热烈
的光芒,凤倾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
她有些口干舌燥,却还是挡住了景夜寒那到处作乱的手:“孩子还小,别乱来。”
烛光下,凤倾瓷白的脸上染了一丝红晕,大眼睛中眼神盈盈,仿佛秋波。
景夜寒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抱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倾儿,你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等这个小兔崽子出来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这边,景肃风也换了衣裳,连夜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