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身着灰色布衣的女子和警惕不已的姜凛对峙了起来,两两都不肯相让。
“表哥,这是凤轻颜。”
凤倾勾唇笑了笑,对着凤轻颜道:“你来的还真是快。”
凤轻颜冷笑道:“还不是为了等你和凤如渊?”
为了见凤如渊一面,她特意带着方如她们来了驿站等待。
方如已经快要临盆,肚子大的不像话,走动很是不方便,可她就是鬼使神差一般地,想见凤如渊。
“表哥,劳烦你去安排一下。”
凤倾对着姜凛说了一句,姜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凤倾皱眉问凤轻颜:“以后你打算怎么安排?”
凤轻颜冷冷地道:“不关你事。”
凤倾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凤轻颜既然不想说,她自然也不会逼迫。
过了一会儿,凤如渊的牢车被拉了过来,凤如渊本来一脸恶毒地看着凤倾,可看到她身边并肩而立的两个女人之后,脸色大变。
凤倾让人去隔壁把方如也带了过来,关上了院子门,这里就是一方天地。
“轻颜,如儿……”
凤如渊声音沙哑,震惊地看着两人,眼神闪烁。
凤轻颜冷冷一笑,嗤道:“凤如渊,你个连自己枕边人都杀
的畜生,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凤如渊被骂,眼神逐渐阴沉了起来。
他定定地看了凤倾和凤轻颜一会儿,忽然冷笑着问:“凤倾,你可真是好手段,轻颜之前跟你那么不对付,你都能说服她为你做事!”
时至今日,他终于知道那些证据是从哪里来的了!
恐怕在凤轻颜进了大牢之后,凤倾就开始着手布局了。
他,到底是小看了自己两个女儿。
这次,他输的不亏。
“若是你能稍微把我们当做人对待,而不是往上爬的工具,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
凤倾冷冷地笑了一下,目光里满是杀气。
凤轻颜也定定地看着凤如渊道:“凤如渊,从今日起,我凤轻颜和你再无任何瓜葛!”
她来的时候带了把刀,本想一刀捅死凤如渊,为林如意报仇,可现在看着凤如渊不复往日风光,她突然觉得,让凤如渊死去并不是最好的结果。
让他日复一日地活在自己的恐惧里,被人鄙夷唾骂,才是他最怕的结果。
凤如渊嗤笑了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是不是孤家寡人,他早就不在乎了。
方如捧着大肚子上前,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老爷,时到今日,你都没给我
名分。”
凤如渊轻轻地叹了口气:“如儿,我也给不了你名声了,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想嫁人就嫁了吧。”
方如又哭又笑地擦着眼泪,声音里满是怒火和悔恨道:“凤如渊,我这一辈子都被你毁了,你竟然还说让我嫁了吧?我拖着一个孩子,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谁又愿意娶我?”
方如神情激动,扑上去要抓烂凤如渊的脸!
长长的指甲在凤如渊的脸上划出几道血痕,狰狞难看,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格外恐怖。
“泼妇!真是泼妇!”
凤如渊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怒骂了方如几句,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
“还不都是你逼出来的!”
凤轻颜解气地看着凤如渊破破烂烂的脸,冷冷地笑着道。
“好了,方如,你还怀着孩子,小心些。”
凤倾看着她那圆滚滚的肚子,只觉得触目惊心,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可已经晚了。
“好疼,我的肚子好疼……”
方如脸色惨白,裙子下流出了液体,她惊恐地抓住了凤倾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夜王妃,救救我,我恐怕要生了……”
凤倾和凤轻颜都脸色大变,连忙把她扶到了屋子里。
方如的母亲见了也
吓坏了,急得直哭:“怎么会这样?这哪里去找产婆?”
驿站所在之处,距离城镇还有很远的距离,是供人休息打尖儿的地方,却也缺少大夫。
凤倾冷静地出声道:“不用怕,我会医术,我能帮她接生。”
方母这才松了口气,感激地道:“多谢夜王妃,多谢夜王妃!”
凤倾的手被方如抓的生疼,她低声安慰着方如,让她松开了自己的手,又叮嘱姜嬷嬷道:“姜嬷嬷,麻烦让驿站烧些热水,准备些干净的布料。”
姜嬷嬷当年是见过姜姝生产的,闻言赶紧去了。
方母也快步跟上。
方如已经开始宫缩,一阵阵猛烈的剧痛,让她脸色惨白冷汗直下,她痛苦的叫声回荡在驿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凄惨。
整个驿站都惊动了,想要进来一探究竟,却被姜凛和御风亲自拦在门外。
“里面有人生产,不便进入,大家还是请回吧。”
姜凛冷冷地说了一句,却没有把凤如渊拖出去。
他要让凤如渊看看,女人为了给他生孩子,到底多疼多惨!
凤如渊被扔在院子里被大太阳晒着,头晕目眩汗流浃背。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