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风已经悄无声息地回了夜王府。
骑云在房间门口拦住他,凝声问道:“王爷都回来半天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御风本来该在景夜寒回来之前回来的。
御风累的一头大汗,摇头哈气地把壶里的茶水“咕咚咕咚”地喝完以后,才瘫在椅子上道:“我刚出门,王爷就发现我了。”
骑云皱眉,嫌弃地看了御风一眼,问道:“那你怎么跟被狗撵了似的?”
累的一身汗,气儿都喘不匀了。
御风翻了个白眼:“呵,你都不知道这一晚多么惊险刺激,我被王爷发现以后,王爷就改变了计划,让我去鸣鸾宫找解药,可好巧不巧地碰上了隗公公……”
骑云脸色沉了下去。
隗公公的大名他有所耳闻,知道他在目前的武林中,几乎可以说是第一高手。
听御风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骑云才拧起眉头道:“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再去回禀王爷。”
御风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去:“不行,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得去向王爷求证!”
见御风到了这时候还在装神弄鬼,骑云拧起眉头跟了上去。
到了书房,御风认真地看着景夜寒:“王爷,属下们是半路才跟着您
的,还不知道那隗公公的来历,您可清楚吗?”
他和骑云都是景夜寒从军后才认识的,虽然也经常往来宫中,可对一些宫中老人儿,却不是那么了解。
景夜寒眉头微拧,眉心仿佛打了个结:“隗公公不是中原人,一直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他很小的时候,隗公公就在皇后身边行走了,后来就莫名其妙消失了,表面上说是出宫养老,可实际上,却依旧躲在鸣鸾宫。
景夜寒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隗公公假出宫,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更加方便地帮助皇后暗中行事?
御风眼前一亮,又问景夜寒:“王爷,林公子不是说,花狼蛛不是中原所有吗?如果和隗公公出自一个地方……”
景夜寒心头一震。
他情急之下乱了分寸,竟然忘了往这方面想。
如果那毒真是是隗公公下的,解药,会不会也在他手中呢?
见景夜寒意动,御风兴奋地道:“王爷,属下这就去查!”
骑云伸手拦住了他,精神奕奕地道:“你累了一晚上,先去休息吧,此事我和逐月去查。”
景夜寒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里燃起一抹希望:“让骑云去吧,御风,如果你猜测的是真的,本王一定
好好赏你。”
御风深吸了口气,行礼道:“王爷,属下不要什么赏赐,只要王妃能好起来,属下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们家王妃那样优秀,对人那样好,他要王妃好好的活着。
东方泛起鱼肚白,隗公公已经到了鸣鸾宫。
那些被打晕的宫人也都醒了,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生怕皇后发怒。
可皇后悠闲地坐在上首,一言不发。
越是沉默,鸣鸾宫的人越是紧张害怕。
“皇后娘娘,奴婢们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提高警惕。”
鸣鸾宫的宫人们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恐惧,声音颤抖地保证道。
一道暗黑的枯瘦声音从门外走了进来,拱手行了一礼:“皇后娘娘,老奴回来了。”
皇后眼神一紧,放下了茶杯,冷冷地看着那些宫人道:“都滚出去。”
众人头也不敢抬起,纷纷退了出去。
隗公公这才上前道:“皇后娘娘,那小贼轻功极好,老奴追了一晚上,竟然没能抓到他。”
皇后眉头拧起,诧异地问:“大衍竟还有你追不上的贼?看来,景夜寒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隗公公冷哼了一声,眼神奇异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那小贼最后消失在了凤府,老奴怀疑……”
皇
后浑身一震,眼神逐渐愤怒了起来:“又是凤如渊?难道他真的……”
隗公公诧异地问:“皇后为何说又?”
皇后一五一十地把今晚景夜寒所问,告诉了隗公公。
隗公公是她的心腹,她从没有怀疑过隗公公。
隗公公听完冷冷一笑:“皇后放心,如果真的是凤如渊在背后捣鬼,老奴一定不放过他。”
方如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能看看这个世界,如果凤如渊再敢轻举妄动,他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丧子之痛!
皇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凤如渊一直狼子野心,挑拨咱们和夜王府对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隗公公,你也该好好敲打他一下。”
隗公公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
夜王府中毒卧病在床的事情,像风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知道夜王妃中毒之后,满京城的有名大夫都自发地过来了。
对于众人的好意,夜王府也没有拒绝,但是为了防止这些人打扰凤倾休息,景夜寒只让林清绝的父亲,以及济世堂的大夫和另外一名神医去把了脉。
可众人听完诊脉结果过后都是摇头叹气,一脸颓败。
听说是中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