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黎右也是一位挺重要的配角。
闵玉堂微微侧目,仍立于原地,无动于衷。
身侧那位师弟轻笑一声,手置于腰间那色泽暗沉的蕴兽袋上,一头体形肥硕的棕熊一跃而出,
棕熊咆哮一声,一掌拍出,与个头和它齐平、身躯和它相差无几的黎右悍然相撞。
拳掌交错,一股罡风席卷四散,黎右臂膀骨肉一颤,
脚下噔噔噔连退数步,最后仍不足抑制住那股颓势,一个筋斗栽倒在地。
虎目有泪的游娘一声虎啸,凶眸毕露,朝那头壮硕棕熊扑去。
只闻一声唳鸣,
昏暗的天幕下那只盘桓大鸟适足而下,双爪合六指,迎面俯冲向化身猛虎的游娘。
两者皆是一品境,游娘化形曾经历雷劫,躯体更厚,更胜一筹,但相互厮杀一时三刻仍难分胜负。
驭兽宗豢养兽禽,凡有窜逃下山,本应抓回门内,杀鸡儆猴,
而闵玉堂方才对游娘之所以并未苛责,便是因游娘一品境化形,早历雷劫,躯体经历淬炼,往后此兽成就道指三品有望,甚至可能破四品。
虽说草木精或猛兽凶禽愈早化形愈难渡,愈易死,但一品果成功化形后,对之后数品皆有极大裨益。
黎右攀爬起身,右拳拳骨皮开肉绽,猩红血液一滴滴落下。
棕熊似嗤笑一声,手脚并用,三两步瞬息间至黎右身前,后双腿撑地,前双腿离地,两手掌挥出两招打死老师傅的王八拳。
黎右气力大,力搏普通熊虎不落下风,可眼前此熊罴乃正儿八经的一品境。
在熊罴蕴含真气的两掌下,黎右霎那若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砸在两侧白墙间,
随即跌落,整人爬于地面。
手掌着地,撑起双臂,却如何都无法更进一步支起身体。
闵玉堂见与游娘搏杀的云霞鸟落入下风,手轻拂腰胯蕴兽袋,
一条有着通体漆黑鳞片的大蟒吐信而出,与其主心意相通,蛇首扭向游娘处。
身躯蜿蜒,逶迤前行。
红白杂色的云霞鸟再次俯冲。
水桶粗的大蟒一甩长尾,裹挟破风声砸向游娘虎躯。
游娘张开大口,利齿撕咬大鸟,利爪前伸,接住大蟒长躯。
只是黑蟒修为更高,气力更大,且一身鳞甲坚硬非凡,
一条甩尾,游娘如遭重创,虎躯栽倒在地。
游娘扭首一瞥黎右,哀求望向闵玉堂,“闵师兄,我归宗后定不再下山,任由宗门处置,还请师兄放过我夫君。”
闵玉堂摇摇头,杀机肆意,“晚了。”
自腰间解下被一条彩绳系紧的蕴兽袋,闵玉堂将袋口对准游娘,纳入袋中。
尔后那条灵韵十足的彩带一勒,
游娘入彀。
黎右踉踉跄跄终于站起身,恰瞧见游娘消失,大喝一声,曲肘,握拳,
悍然前冲!
闵玉堂讥笑一声,“既然急死,我便成全你。”
那头熊罴人性化地咧嘴一笑,箭步而出,硕大熊掌拍向黎右头颅,
若中,必可取其性命。
此刻,熊罴前陡现一石墙,抵挡其去势,
待熊罴打碎石墙壁,又有两把拖曳着流光的飞剑临空刺来。
熊罴嗷嗷吼了两声,一阵王八拳挥舞,将飞剑打得七零八落。
抬眼,
一身黑色宽敞大袍的男子站于黎右身后墙头,淡漠道:
“闵玉堂,既然得了那头大虫,又何必赶尽杀绝?”
“我当是谁,原来是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的司寇成,”
闵玉堂反问道:“我等仙门乃受辖于太玄山,你等官府中人恐怕管不到我们头上罢?”
“涉及百姓事,便与我六扇门有关。”
司寇成一副油盐不进模样道。
闵玉堂朝背后师弟师妹使个眼色,道:“早听闻司寇成藏挟术之名,今日见识见识也好。”
藏挟之术,即凭空变换之术,
本是彩门戏法,此类戏法常是将大件物品藏于宽大身上衣内,使人瞧不见,
不过之后有天赋异禀者据此琢磨出内力修行法,由此衍生出藏挟之术。
究其本质,实际上乃是练气士搬运法的旁支分脉。
司寇成位列四大名捕,藏挟术臻至化境,虽达不到练气士搬运法动辄搬山移海的地步,但区区藏身百剑,容石千斤,亦非难事。
壮硕熊罴尖声大吼,四肢着地,借力跳起,饿虎扑食一般袭向司寇成。
司寇成一张死人脸,无任何情绪显露,双手探出,口中轻吐,“搬山!”
登时,一块重愈数千斤的硕大石块无端出现,砸向熊罴。
熊罴一品境真气鼓涨,双臂变换,由攻势成托举状,大石入手,身躯急坠,
似乎半座城皆能听闻一阵轰然响声,
但附近青泥巷居民却无一人敢走出门,顶了天爬伏于窗台窥探。
在熊罴与司寇成交锋时,巨蟒已行至黎右身前,吐信相望,腥口大张。
熊罴对付司寇信仅是幌子,闵玉堂真正的目的仍是取下黎右性命。
司寇成厉声一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