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立坑你?”在得到叶寻欢的答复后,戴顶微感不解,“这是为何?你俩的感情原本岂非不错?别是你当真绿了他吧?”
“天地良心,本少也是有底线的,从不做那种事!”叶寻欢急得跳脚分辩,下一刻却是傻眼,方才他光顾着编故事损郑玉立了,却忘了去想,这故事若传出去,他叶寻欢隔壁老王的身份岂非坐实无疑?
“隔壁老王总比千年王八好的多。”显然猜到叶寻欢心中所想,戴顶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何况,人生在世,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何惧他人想法。我戴顶,便是从来不惧,率性而活。”
你就吹吧!想我堂堂首富之子,都不敢妄言做到率性而活,你戴顶仗着点三脚猫的功夫和半吊子的医术,就想做到率性而活?好吧,也许功夫和医术,的确是有些东西,只是……“哎呦”正自腹诽的叶寻欢猛然一声惨哼,正按不住怒气想破口大骂,却听戴顶轻笑:“好了,看你发傻,正适合把脱臼的肩膀给你复位,记得这几天右肩少动。”
脱臼?复位?叶寻欢生生把正要骂出的话给憋回:“脱臼?我还以为我这右手是给人打残了,刚是一点都动不了。”说完,忍不住试着举了举手,顿时一脸惊喜,“除了肩还有点痛,真没事了?”
“你以为,我这神医之名是吹的?”翻了个白眼,戴顶手指叶寻欢身后,“想必那几个是你的援兵,我听到有人在叫你叶少了。后面的事,你自个收拾。我走了。”
叶寻欢转身看去,可不是,远处的身影正是他那几个没用的保镖,而且显然还搬来了更多救兵,心安之下重新回头,却已不见戴顶踪影,也不知道就这眨眼的功夫,对方是如何悄然离开的。
经此一闹,戴顶的心情却好了很多。多忧无益,也不过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而已。
回家没多久,戴顶却又接到电话,要其赶往警局配合调查。这次,他却是被叶寻欢给坑了。
有了人手,叶寻欢自然不愿吃下这种大亏,立马回头找上了郑玉立,正在庆祝的后者自是被叶寻欢给一顿暴揍。
眼见东窗事发,自个所行已尽被叶寻欢知晓,反吃了大亏的郑玉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与对方撕破脸皮,动用所有的力量报复叶寻欢。即便真正实力远不及叶寻欢,但这毕竟是郑玉立的地盘,按他的话说,在凤城这一亩三分地,即便叶寻欢当真是条龙,也得给他盘着。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戴顶自然也被当成其中闹事一员,给叫去了警局。这还是孔浩然知晓后全力相帮的缘故,若非如此,便不是让他戴顶自行去警局,而是直接上门抓人了。
知晓事实真相后,戴顶有些无语,没成想他也会有一天遭受池鱼之殃。
“我这是见义勇为,你们这么对我,显然错了。”
眼见对方好整以暇地说着,浑不接受罪名,面前的警察也是怒了。尽管迫于郑玉立的压力,但他们这些小警察却不敢当真拿叶寻欢怎样,最终结果还是取决于上面的意思,只是对于戴顶,他们自然没了那种顾忌。按某些人的想法,都想直接拿了戴顶顶缸。
“见义勇为个屁,你这分明就是寻衅滋事!”
眼见一顶帽子扣来,戴顶自是老脾气又犯,翻了翻白眼:“你妈,就这样教你说话的?谁又给你的权力,可以这般肆意给人定罪?”
这般一顶,直把面前警察气得差点暴怒,若非另一人知晓戴顶也有些背景而强拖住了他,只怕已直接动手。如此这般,先后换了好几波警察,搞到最后,戴顶都已懒得开口。
“终于等到你小子了。”看到孔浩然进来,闭眼装睡不理任何人的戴顶终于悠悠开口。
“你以为我不想来么?”看着戴顶,孔浩然亦是苦笑,“事情有些难办,这两虎相争,上头正是头疼。我知道有人想拿你顶缸,看能不能借此平息两方怒火,故而知道我与你有些交情,不许我来审你。”
“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那你怎么想?”
“我怎么想重要么?我又能改变什么?但你放心,你这边我必然全力争取。”
“我这边反无需你担心。我只想告诉你,即便是小人物,也要抗争。你会妥协一次,便会妥协第二次,如此下去,哪还有初心可守。”
看着戴顶一脸的正色,孔浩然愣住。他是进来劝戴顶的,却没想到反受了教育。初心难守,但他当真这便退缩了么?
“那该怎么做?”
“问你自己。孔浩然,自当秉浩然之气,才不负你之名。给我做笔录吧,应该对你有用。”
按某些人的意思,本是想给戴顶定个教唆甚至指使的罪名,把叶寻欢后面回头痛揍郑玉立之事的主责给栽赃到戴顶的头上,可谁曾想,孔浩然却最终整出了一份证词,按上头所言,戴顶压根就是见义勇为救了叶寻欢,而其后之事更与其无关。原本单是这样的自供也不算什么,但奈何叶寻欢那一方,竟不知脑子进了什么水,分明此前还跟戴顶一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模样,这会却怎都不愿将罪往他身上推,反一口咬定是戴顶救了他、免受那群由郑玉立安排混混殴打。至于后面之事,更与戴顶无关,纯粹是他叶寻欢气不过揍人报仇。
事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