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纨绔自然没能见到颜如卿。叶寻欢当时耍了个心眼,他告诉一众二世祖,颜如卿住在了他所安排的别墅,却是将自己租来所住的那幢说了出去,而颜如卿实则住在隔壁。这本是颜如卿的要求,尽管两方同行却绝不同住一屋,即便叶寻欢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愿。
一众二世祖在别墅里各种找借口走动,叶寻欢自是明白他们心思,却并不曾点破,更没有阻止,但这反引起了郑玉立的怀疑。众人之中,以他最为精明,也对叶寻欢了解最深,最终醒悟到,颜如卿必不在此处,不然叶寻欢绝不可能表现的如此大方,他既然全力追求着前者,必不可能大方到令他们随意得见。
妈蛋,还真把那女人当成禁脔了。想到自己还给他帮了大忙,却只换来虚假的信息,郑玉立恼了,拉了叶寻欢走到一旁,勉强压下怒气质问。
“叶少,你这样委实有些不够意思吧?”
“啥意思?”尽管叶寻欢此刻实际也有求于郑玉立,却依旧没有好脸色。
“我帮了你的忙,你却忽悠我,你说是不是够意思?”
“我并未忽悠你。颜如卿的确在此。”心中犹豫片刻,叶寻欢终脸色稍霁,压低声音道,“只是她不愿见你们,我也无招可想。但如果你能再帮我个忙,我便想办法让你们见上一见。”
“当真?”
见叶寻欢勉强颔首,一旁甄仁便已开口:“这里毕竟是几位的地盘,有些事叶少做起来还当真没几位来的方便……”
听甄仁将事情说完,郑玉立已是大笑:“这事简单,包我身上。卫生署署长是我叔,拿捏一个医院院长还不是小菜一碟。放心,等明天就有你的好消息,他还敢反了天了?我说了算。”内心深处对于叶寻欢的畏惧,早已不像初时那么明显,经过两次事件,郑玉立已认定,叶寻欢即便真是条龙,那也只是在榕城,而凤城,却是他的地盘,他说了算!也许,颜如卿的主意,并非当真不能打?某种企图,渐在他内心深处诞生。
美滋滋啊,美滋滋。伸了个懒腰,杨光难得地在办公室里哼起了京剧,这令刚刚推门而入的俞安差点呆愣在了原地。
不该是气急败坏么?不该是怒不可遏么?听说刚刚的院部最高层会议上,杨光可是发了罕见的大火,才硬凭一把手的权力,强压了反对将那事定为医闹、反对替戴顶站台的提议。难不成,力平众议竟让杨光兴奋?可这也不对,这种局面的出现,岂非正意味着他杨光在医院内部权威的削弱、岂非意味着他在这两件事上只是艰难取胜?又有何可值得兴奋?
“我自横刀那个向......”正自哼曲的杨光兴至高处,还潇洒转身做了个挥刀的动作,却不料一眼瞅到了傻在门口的俞安,顿时一个踉跄老骨头差点摔倒在地,慌得后者立马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冲上去搀扶。
“为何不敲门!”杨光似乎有些老羞成怒,气哼哼地拂开了俞安的手臂,却全然忘了,对方早敲过门,只是他自个沉溺于唱曲之中压根不曾察觉罢了。
“我敲了。”俞安的面色很有些惶恐,着急解释,“只是敲了半天,没听到您的回应,里面有似乎有声音,故而我才推门进来。”
“敲了么?”狐疑地看了俞安一眼,杨光摆手道,“敲了便敲了吧,但你记住,不能把方才所见传出去,不然即便你是我提上来的,我也立刻撤了你的位。”
以为杨光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力压众议下的兴奋之情,俞安会意颔首后正欲开口,却听杨光又道:“什么事,快说。”
“这是今年准备交评审的晋升副主任与主任职称的名单,您看看是否合适?”
接手随便一番,杨光便看到了戴顶的名字,立时皱眉:“把戴顶去掉。”
俞安再次傻眼,戴顶之名,是他特地加上的,已认定杨光必是戴顶头上之人的他,本以为这能小小地拍下一把手的马屁,可现在看来,似乎拍在了马蹄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瞥了对方一眼,杨光沉声道,“你不要沾染这种习性。你可知,我当初为何把你提到这个位置?还不是因为你不光埋头肯干、还有些不畏权势的冲劲?若你也开始将心思花在拍马屁上,我还要你何用?那些老家伙早足够。”
心中一凛的俞安决意为自己做些辩解:“杨院长,我并非是想拍您马屁,只是我觉得这戴顶的确够格。他现在从事的是诊断科,虽然业务量不高,但我看了这几年他所有的工作,很惊异地发现,他的诊断竟从未出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他所接受的均是各个科室极难诊断的病症,可他都一言而定、从无差错。不光显示了极强的业务素质,还间接为医院创造了极大利益。所以我才自作主张,将他的名字加了上去。”
“哦?”看着俞安,杨光的脸上渐显笑意,“你竟能发现,已属难得,而你还能不惧俗人眼光、为其争取利益,更是可贵。我没看错你。我想,我们医院能如你一般看出戴顶非凡之处的人,绝不止你一个,但从来没人在我面前提过,这小子的脾性,可是把医院上层全得罪完了,谁会替他谋利。但你不要认为,我否决了你的提议,是因为我认为他不够格,实际上,别说副主任,便是主任、便是医学院教授,只要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