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们怎能把他先放了!”听闻戴顶已经离开的杨光,满脸的痛心疾首,就像是当真错过了一个亿。
“怎么,杨院长觉得戴顶不该放?”因为叶寻欢的原因从家中赶来尚不曾离开的分局领导蒋天生,听说杨光到了分局,便也出来相迎,却不料听到见到的竟是这一番场景,难免心中诧异。他可从孔局那里收到了指示,说是杨光帮忙说项,再加事件本身戴顶当真无错、反是受害者,便令其将人放了。可现在看来,似乎不像是那事啊。
“不不,戴顶当然该放,只是时机也难免......”杨光忽然闭嘴不言,他当然不能说,等自个到了,再做一番义正辞严、真心拳拳的表态后再放人,才是最好的时机。
“算了,既然人已放,也就用不着我老头子再做什么。蒋局,我......对了,那叶寻欢又在何处?”
“叶寻欢自然也放了。”给了杨光一个隐含深意的眼神,蒋天生继续道,“毕竟那些受伤的当事人全签了和解书,没人再会追究,事情原本也不算大,所以我就......哦,也不算放,只是先予保释。”
尽管觉得也算体系内之人的杨光应该能理解,但毕竟还有别人在场,话不能说得太直白,蒋天生给了个更合适的说法,却不料闻言之下的杨光双目一亮,忽然问道:“保释当然可以,但人不能就这么放了。和解?戴顶可有签字和解?他若不曾答应和解,这事自然没完。”
“戴顶?”蒋天生不禁一愣,诧异地看着杨光,心道,咋又扯上了这小子?这小子这会怎可能签字和解。
“没有?”
蒋天生默然摇头。
“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蒋局,我先把丑话说前头,戴顶若是不同意和解,我会帮其出面,哪怕打官司,希望你能秉公而断。”撂下这么一句狠话,杨光匆匆离开,留下蒋天生一时凌乱——这老头,究竟吃错了什么药?这是打算为了维护一个小医生而跟堂堂榕城首富之子对抗?
见到这副场景,孔浩然却是自觉了然了一切,果然,戴顶头上也有人,这人正是他的院长杨光。怪不得能在医院那般率性而活,怪不得敢跟那个纨绔对着干。一时间,孔浩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本以为找到了目标与偶像,原来也不过是如此。
原来不是一个小医生,而是也头上有人,有堂堂院长罩着?只是......一众警察互视一眼,觉得这里虽是凤城而非榕城,但一所医院的院长与堂堂首富,还远不是一个量级,那怕这所医院近年来声名鹊起、甚至已隐有盖过省会那些大医院的苗头,也不可能与那等超级富豪对抗。
“我回来了,你小子担哪门子心。放心,我出不了事,你还是好好担心你意中人他哥吧。赵毅可有帮上忙?哦,那便好。”挂了电话,戴顶却稍感不乐。因为他已从王琪那里知道,杨光的确在替他出面。
戴顶被警察公然自医院带走,立时传遍整个医院,在那些往日被其顶过、结下不少仇怨者添油加醋的谣传中,他立时便成了十恶不赦者,甚至已有人向院部提出,戴顶这种人本就不该被留在医院,应该借此开除。在这种时候,竟是杨光亲自出面,不仅将开除的建议断然否决,还以一己之力平下所有明面上的谣言与议论,在全院工作群中明确指出戴顶是受害者,医院该为其出面而非更予不公处置。
这一番举促,令所有人大跌眼镜,不知为何堂堂一把手竟会亲自出面替戴顶站台,而且还是如此迅速,而且所对抗的还是那等人物。这简直难以置信。而王琪更是越发肯定,戴顶头上的确有人,而这人正是医院一把手杨光。
合着自己傍了个大腿竟不自知。王琪心中那个美滋滋啊,可与他此刻心情相比,戴顶却是郁闷不已,因为他意识到,杨光已经为其做了事,尽管那并非他所想要的,可无论如何,做了就是做了,他也该投桃报李。他戴顶,并非有恩不报之人。
悠闲的日子,只怕要一去不返了。哀叹一声,戴顶却更恼上了叶寻欢,这也导致后续之事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起来,这是所有人事先都不曾想到的。
“杨光要替戴顶出头?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孔明与蒋天生一样郁闷。他同样不明白,杨光究竟搞得是什么飞机,但有一点他比蒋天生清楚,那便是杨光的确是站在戴顶头上的人,尽管他尚不清楚,其中的真正原委。
即便是杨光,想替戴顶出头对抗叶寻欢,也根本不是一个量级,榕城首富的力量,只怕杨光并不清楚。那可不仅仅只是有钱而已。钱多到了一定地步,它就不仅是钱,还是另一种更强大的力量。
想到杨光并不在真正的体系内,也许还不是那般清楚,思索再三,孔明终决定提醒一下杨光,毕竟也是多年老友,他并不希望看到对方最终落得不堪的下场。
“我知道。”面对孔明的来电提醒,杨光的语气也显得有些无奈,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老孔,自然你这么给我面子、这般关心于我,我也不好意思再藏着掖着了。的确,我算是戴顶头上的人,但这并非你所想的那种。戴顶这小子,有没有其他背景,我不清楚,但至少,我会保着他、愿意保着他,不关钱与权的事,这纯粹是因为他的医术,无可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