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别一场仗没打赢，毁了容。
提起花钱，想到白天的生意经。
“跟你打听一下，这边有没有强制凡人练气的？”
“挺多炼器的都得靠师傅逼，”凌雪抚弄着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咳嗽一声说，“我们器宗就有不老少混吃等死的，组长不给下任务，一个个都是懒塌塌装死，非得鞭子抽，架在火上烤，才勤快。”
“炼器？”咱说的不是这个，“是让普通人作为念力的口袋来回搬运灵力，时间久了，这普通人浑身死气。”
“这不是各取所需吗？”凌雪一路领着我往西南，“怎么了？”
“万一有人反悔怎么办？”
“卖命给灵宗，还敢反悔？”凌雪说，“不管后不后悔都活不长！”
咋的！这么说第一单生意就要砸手里！
没料到，茬子这么硬。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事，就是好奇。”连凌雪都觉得难，怕是想赚这笔保命钱，不容易。
“你什么时候会瞬移？”凌雪问，“这么走到渡魂台还得小半个时辰。”
“那是想学就能学会的吗？”连凌雪都觉得我弱鸡。
“那你以后少管闲事，花点力气学学本事！”这是建议还是赤果果的嫌弃。
行啊，凌老师。
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尤其是女人。
前两天还是传道授业解惑的好老师，今天就嫌弃本人磨磨唧唧。
看凌雪也不像是嫌弃，莫非有什么隐情？问她：“我都不着急，你怎么催？”
“要是错过了万鬼盛宴的经典场面，可就要再等一百年。”
“那你教我吧！学起来很难吗？”
凌雪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每个人学的快慢不一样，就说我，学了大概两年才会。景明哥哥说我很笨，他一次就会了。”
“不过，”她吐了吐舌头，嘴撅着说，“我可不信他一学就会。”
听这话，心领神会。
“你说吧，没事我自己琢磨琢磨，学而时习之，说不定，两年之后也会了。”
她指了指前面一个光秃秃的土坡，“看我！”
真眼不眨的看她，就站到土坡前了。
跑了几步到她跟前，“看到了，然后呢？”
“就这样啊！”凌雪说。
什么？这是考验悟性呢！哪儿是教学！
总有点心路历程分享吧！比如要不要默念口诀，要不要灵神合一什么的。
景明，你的老师是谁，我想打他！
怪不得凌雪学的这么慢，合着全靠猜，猜，猜！
痛恨没有教科书，没有操作流程、指导手册的冥界。
口口相传，太毁人！
“你瞬移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问问说不定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想的是什么？”凌雪重复一遍，不得要领。
还得再引导引导，“假如你现在要到伊吾，你怎么去？”
“默念伊吾，”凌雪说，“想着伊吾就好。”
“万一去的不是伊吾，去了别的地方，你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伊吾城一进门两边门房都是生意铺子，一条道通到东天灵台，万城来朝的鬼们从吐葫芦、下马崖、落雁谷、莫钦乌拉山汇聚在一起，离得老远就听到各种杂耍、嬉闹喝彩声。怎么会走错地方。”
行，凌老师，咱知道你是去过大地方的人，不能比。
“那我们快走，真要错过今晚的精彩，没地方后悔。”
凌雪苦着脸带头往前跑。
现如今跑起来都不带喘的，一不小心就跑凌雪前面。
脚下不停，转头对凌雪喊：“快点啊，你不着急吗？”
凌雪却捂住眼睛，不看。
这人，真是，一回头眼前一黑，哎呀，怎么这会儿没路灯。
闷头往前跑，再到亮光处，眼前景色大变。
刚刚还一路光秃秃的土坡荒山，这会儿眼前却是绿树成行，鲜草如茵。
扑面而来的是草叶的清香，耳边传来水流‘哗啦’‘哗啦’溅落池渊的响动。
想到上次被腐尸鬼攻击，慌忙飘起来，打量四周。
跑得快，差点撞到树。
奇花初胎，万木苍翠。
满眼的鸡爪槭、冷杉、红松，古柏，高低错落，绵延几十里之外；一条小路将山体从中分开，摇摇直上，通到半山，与一副从天落下的水帘连成一色。
路的尽头，竖着醒目的指示‘渡魂’二字。
凌雪闪到我身前，一双眼睛睁到最大，不看路只看我。
“怎么，是不是被我这‘飞毛腿’导弹的速度吓到？”
“你，”她一口气没喘匀，结巴起来，“你，刚刚……”
“对，刚刚跑得太快，超了你，”看着她憋红的小脸，“别这么崇拜，我看前面就是‘渡魂’，走吧！”
吁出一口气，凌雪揉了揉自己的脸，说：“你还真不是普通人，既然瞬移已经掌握，直接去伊吾。”
‘瞬移’？我？会了？
转头再看来路，艾玛，背后不远分明就是一座石头山，刚刚明明直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