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温只是轻轻点下头。“我相信李队长的才略。李队有何计划,但说无妨。”
李折寒拱手道:
“第一步,实施城禁,严禁任何人进出城,加派人手,牢牢守住四座大门。
第二步,请郭副城拟文,令镇妖所服从您的指挥,命令秦所使和朱副使前来领命。
第三步,召集城中各方势力,坐下来协商和谈,共同御外。”
郭玉温沉思道:“妥。就按李队说的办”
李折寒得到允许,转身对五个百户长下达指令,让他们带兵严守城门,实施城禁。
五个百户长本是对李折寒敬怕,若让他们听从李折寒,总不是实心实意的,现在见郭玉温真的现身,他们才真正愿意接受领导。虽说有好闲公子的头衔,郭玉温毕竟是副城主,领导他们合情合理。
这也是李折寒力谏白家借助郭玉温的“名”的原因。郭玉温可能没有权势,但只需借郭家的名就足够了。
五个百户长立即领命,下去带兵。
五人一走,李折寒终究坚持不住,身子一晃,倒在了椅子上,面色苍白。
他刚才强行逼迫冰蚕离开心口,虽然时间短暂,但全身火血也短暂失去了冰蚕镇压,火气翻涌,在体内四处乱窜。
他方才不想在五个百户长前露弱,现在他捂住嘴巴,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你没事吧,你看起来不是很好。”郭玉温皱眉看着李折寒,同时递出手帕。
李折寒接过手帕,擦掉血迹,试图调和气息。
郭玉温道:“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何要如此拼命,权势对你来说竟有这么重要?”
李折寒笑了笑。郭玉温一定以为白家对他许以权势,他才会如此卖命为白家奔波。
“我其实是为了报仇。”
“你的仇人是?”
“不在肃州,很难对付。”
李折寒没有说出是谁,郭玉温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他一直觉得这个年轻的荒客,背后藏有很多秘密。
能够在野荒上活下来的人,都不简单。
“我对你真的佩服。其实我没想到,你真能夺下城防卫。”
先前李折寒拜请郭玉温,他最大的疑问就是,他郭家名再大,城防卫终究是张家的,他如何能号令城防卫?
没成想,李折寒直接夺下了城防卫。
“诡计而已。”李折寒道,“想一直掌控城防卫,还得靠郭副城主的名。还有协调城里各方势力,都得仰赖您。”
郭玉温略显头疼道:“你可真给我出了个难题。你知道我成天游手好闲,根本不懂如何和这些人打交道。”
“郭副城只需出面就好,一切交由我来处理。”
“依你的计划,我们有几分胜算?”郭玉温从不过问世事,这次贸然代领城主之职,他的心里并不完全放心。
“九分。”
郭玉温笑了笑,心知不可能有这么高胜算,这小子只是为了让他定心。
李折寒平息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他要动身去镇妖所了。
“烦请郭副城手书一封城主令,我这就动身前往镇妖所。”
“你的身体吃的消吗?”
“无妨。”
郭玉温没多言,从桌上抄起毛笔,按李折寒要求,手书了一封。
……
镇妖所外,葛青正焦头烂额,独风派依然久攻不下。
李折寒一来,葛青就抓住李折寒的手,急道:“李队,可有办法了?!”
李折寒微微一笑,道:“我帮你搬来救兵了。”
“在哪呢?”
很快葛青就目瞪口呆看到城防卫的士兵,列队从街巷中拐出。
葛青做久了帮派分子,第一反应还以为城防卫是来抓独风派的。但李折寒淡定的笑容让他恍然道:
“你说服了城防卫?他们现在听白家的?”
“不是,他们现在听副城主的。”
葛青不管城防卫听谁的,他只关心一个问题。“那他们来是干什么的?”
“也让镇妖所听副城主的。”
“只要他们能让镇妖所打开门就好。”
“放心,你先带人退下。”
毕竟独风派是匪,城防卫是官,以前双方多有摩擦,互相不对付,短时内大家也不可能握手言和,现在碰到一起,李折寒生怕节外生枝,因此叫独风派暂且退避一旁。
城防卫来了一个总旗,约五十人,领头的是方才在议事厅被震慑的一名百户长,叫董宽,三十多岁。
李折寒对其客气道:“辛苦董百户带兵护送在下,宣读郭副城的命令。
见识过李折寒厉害的董宽,也颇为客气道:“这是在下分内事,郭副城的重托,即使死也必须完成。”
当兵的向来喜欢说大话,李折寒并不信,但相信董宽会履行任务。
李折寒上前一步,用足力气高声道:
“秦所使、朱副使听令!镇妖所全体听令!郭玉温副城主,受张城主所托代行城主之职。
现有郭副城主亲笔信,命令镇妖所全体听从郭副城主调遣。请秦所使、朱副使立即赴城防卫拜见郭副城主!”
李折寒听到所门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