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管家来报:
“公子,世子殿下与吉府大公子前来探望老爷。”
习贤眉色舒展:
“还烦请思姑娘勉为其难,暂住在习府,为我爹医治,若有何需要,尽管吩咐府中家仆,我去迎一迎客人就回。”
思北霜颔首:
“应该的,习公子请便。”
易橒澹与吉泞已进了习府大门,直奔内院而来。
“你们来了。”
习贤迎上前。
易橒澹问:
“习大人的病情如何?”
习贤面色转和:
“我爹先前一直都昏迷不醒,幸好今日蓬山的神医来了,我爹醒了。”
吉泞凝思:
“蓬山的神医?”
习贤轻舒了一口气:
“是啊,她给我爹服了解毒丸后,我爹的气息渐渐平稳,面色也转好了。”
“我们去看看大人吧。”
易橒澹眸色深沉。
三人走进房间,正遇思北霜提着药箱走出。
“这就是蓬山的思北霜思姑娘。”习贤介绍,“这位是镶南郡王世子与吉少傅。”
思北霜欠了欠身,抬眼正撞上一双寂然如冰的黑眸,那眼眸中有些许质疑、有些许冷冽、更多的是时刻保持着距离的疏离与漠然。她心中陡然一颤,镶南郡王世子?
易橒澹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究竟是哪里让他感到熟悉?是了,对方澄澈无邪的眼睛......这世间,另有一人,也有这么一双眼睛!为何是---也呢,脑海中忽然闪过幼年洛瑧的模样。
“我去看着熬药。”
思北霜退出门外。
“如何寻到蓬山仙宗弟子行踪的?”
易橒澹凝眸问。
“思姑娘正巧在开封行医,是管家慕名而去。”
习贤说道。
城外三里
凌骞站在山头上,举目远望。
子焦匆匆赶回,即时回禀:
“大王子,我方才进了一趟城,城内戒备森严,正在挨家挨户搜查,连宗正司的人马都出动了。”
凌骞转向他:
“夜刺皇宫,这番动静,必是要闹得满城风雨,果然下得一手好棋。”
“大王子,这件事究竟是谁所为?”
“知道我在开封府的人不多,还能有谁。”
“是二王子!”子焦一惊,“他故意在你逗留开封之际做这一出好戏,就是想让我们深受嫌疑。”
凌骞双眸冷冽:
“他岂止是想让我深受嫌疑,他还想让我困顿在开封府,进退无路。”
子焦义愤填膺:
“我这就去剁了二王子的手脚来。”
凌骞冷冷道:
“揪出来了又能如何?难道,北宋的皇上会区别对待于我与他,他做的便是我做的,并没有任何不同。”
“至少,我不能让他再胡作非为,陷害大王子!”
凌骞拍拍子焦的肩膀,淡淡说:
“放一放吧,今夜,先逃出此地再说。来日方长,这笔账迟早要找他清算!”
郡王府
伏公公亲自到郡王府传旨:
“皇后娘娘旨意,请世子殿下入宫。”
易橒澹神色平静:
“伏公公,皇后娘娘召见,可知何事?”
“殿下,皇后娘娘同时召了三皇子、五皇子进宫,具体是何事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霖和殿
皇后高坐殿内,满面春风笑意:
“今日是本宫私下里见你们,你们就随意些,都坐下吧。”
“是,谢母后。”
“谢皇后娘娘。”
景昉、景泽、易橒澹依序而坐。
皇后凝望着三人:
“你们都是皇太后看着长大的,皇太后对你们自是关怀备至,先前提及你们婚事,尤为记挂,特意嘱咐本宫为你们多加参详。今日让你们前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心意。”
景昉目色平和:
“儿臣的婚事,自然烦请母后做主。”
皇后微微点头:
“景泽、橒澹,本宫待你们亦一直视如己出,你们心中可有中意之人?不妨说予本宫。”
景泽上前,鞠了一躬:
“不瞒皇后娘娘,儿臣斗胆,心中却有中意之人。”
“哦,说来听听。”
皇后笑意温和。
景泽在景昉诧异的目光下,徐徐道来:
“皇后娘娘知晓,景泽自幼酷爱武义,不似三皇兄喜好文墨,风采出众,故,儿臣希望将来的另一半亦是略通晓武义之人,怀共同爱好,多有沟通。”
“泽儿,确是自幼习武,英姿勃发,究竟是哪家千金得泽儿如此青睐呢?”
皇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