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树果一听,乐了。
这么急眼,当小舅子的,没挑儿……
酒桌上,董长贵说道:“把那两瓶酒都启开,今天咱爷仨都包了它。”
钱亦文推说不喝,董树果都不同意,非得给他整满一大杯。
“那些黄芪卖了?”董长贵问道。
“卖了。”
“卖了多少钱?都给了吗?”
“两千多。人家带着现钱来的。”
“那你还上县里干啥?”董长贵瞄了一眼英子,“就为了给英子检查,特意去的?”
钱亦文说道:“也不全是,我把牛黄卖了点……”
接着又问道:“爸,土地所有熟人吗?”
“干啥?”
“我想用卖牛黄的钱,起个新房子。”
“卖多少钱啊?盖房子可得不少钱呢。”
“不到两万……”
“那么多?都卖了?”
“卖了三分之一。”
董长贵寻思了一下,指了指儿子说道:“土地所的事儿,你得找他。”嘬了一口酒后,甩了句俏皮嗑儿,“人家现在,可是能耐人儿……”
听了董长贵的话,董树果受了惊吓似地说道:“可别指着我呀!别再把我给赖上……”
“咋回事儿?”钱亦文问道。
按理说,就算是小舅子看不上他,这盖房子的事儿,他有关系也不应该不帮忙啊?
英子妈笑着说道:“土地所长家那个四丫头,看上他了。”
“好事儿啊!”英子忙问,“姑娘咋样?干啥的呀?”
英子妈说道:“在供销社当售货员,听说过段时间就能调到县里去呢。”
斜楞了儿子一眼后,又骂道:“人家那孩子咋的?哪点儿配不上你?要长相有长相,也一样挣工资,你还挑拣啥?”
钱亦文一听,忙问道:“是不是卖日化那个双眼皮贼大的?”
董树果说道:“那个,是王胜利对象。妈说的是个子最小的那个。哎呀妈呀,没个看……”
英子妈骂道:“个儿小咋啦?我看艮儿气儿地,挺好。”
一旁,董长贵也说道:“娶媳妇儿,得看人品,光图好看有啥用?能当日子过呀!再说,个矮点算啥毛病,还不比你妈高?你妈个儿矮,你不也照样窜这么老高?”
英子妈白了他一眼:“咋啥事儿都能刮拉着我呢?”
钱亦文心想,除了那个好翻白眼的“双眼皮子”,剩下的,谁都行。
回头一看,英子却不乐呵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