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也像看傻子一样看向杨琛,在心里破口大骂!
你龟儿子怕是脑壳被压路机压过哦!
半年前的一段录像,你让老子给你找人?
没有任何气味,没有任何其他信息,也不知道叫啥,更不确定是不是本地人,只知道是个的,让老子去哪里给你找?
再说你们警方不是有大数据吗?这不比老子出去找人快多了?
果然,下一秒就有技术科的警员提醒:“杨队,我们已经在用大数据面部特征进行比对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
他们以为杨琛是在跟他们说话呢,后知后觉的杨琛尴尬的都快用脚趾头抠出一百副麻将了,但仍保持面不改色的给自己打圆场道:“好,很好,赶紧确定这个人的身份,我们好派人去进一步调查!”
真是关心则乱,他刚才满脑子都是让江南帮忙,没想到却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而且是当着六七个下属的面。
这老脸可有点丢大了。
于是他急忙抱着江南又灰溜溜的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门口,江南终于憋不住了,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杨队,你是要笑死我吗?这回丢脸了吧?哈哈……”
“笑个屁笑,我为了破这个案子都两天两夜
没合眼了,偶尔大脑出现短路怎么了?要不我让位置给你,你来干这个刑警队长?”
听了杨琛的抱怨,江南马上收起了嘲笑,但仍用翅膀捂着嘴低声的笑,过了会儿才拒绝道:“我才不干呢,挣钱少,风险高,说不定哪天就壮烈了,我顶多偶尔过来给你帮点小忙,蹭点好吃的。”
“哼,看吧看吧,你都不想干的活,如果我不干,别人也不干,那这个社会不是要乱套了?”杨琛发了一通牢骚,又拿出了命令属下的口气说道:“在这等着,一会儿确定了司机的身份,就跟我去抓人!”
虽然这个货车司机并不是案子的主谋,但既然他能接下这个活儿,八成跟那几个假搬家公司工人认识。
过了十几分钟,邢菲兴奋的小跑了进来:“杨队,那个司机的身份确认了,叫朱大海,就是咱们辖区的,要不要马上派人去传唤?”
“这还用问?马上去,对了,带上小周,那小子机灵,要是这个叫朱大海的企图逃跑,直接给我拷回来!”
有了破局方向,杨琛立刻也兴奋了起来,就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他有点不放心,前脚邢菲刚走,他就招呼江南:“走,咱们也看看去。”
“哎?是你着急破案,我又不急,为啥……噶……”
杨琛的动作简单粗暴,直接掐着江南的脖子就把他提了起来,就仿佛拎的不是一只鹦鹉,而是一只鸭子。
江南被掐得穿不过气,心里还憋气,直接切换形态,变成了重达五十多斤的哈士奇,从杨琛的手里逃了出来,然后一记黑虎掏心!
两只前蹄,六根筷子长的金属尖刺,吓得杨琛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只鹦鹉……咦?这是你的专属武器?之前那几个犯罪嫌疑人身上的贯穿伤,是你用爪子捅的?”
江南凶狠的呲着牙,转身就返回了办公室,抓个货车司机又不是抓江洋大盗,一群刑警去还不是手到擒来?为啥非要带上自己!
再说这种小角色又没有多少任务完成度加成,他才懒得参与呢。
杨琛挠了挠头,实在拿这只傲娇的狗子没办法,无奈只好自行离去。
人家是来义务帮忙的,又没要工资,总不好再强迫动物干活吧。
江南趴在沙发上直打瞌睡,干脆变成鹦鹉形态,跳到杨琛的办公桌上,用弯钩的鸟嘴当手指敲击键盘,找了个电视剧看。
是一部刑侦破案局,还挺烧脑的。
也不知道过去了
多久,杨琛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进门就破口大骂:“妈的!什么玩意儿,那帮孙子简直胆大包天!老子非抓住他们不可!”
“咋啦老杨,人没抓住?”江南心不在焉的问,桌子上的一包瓜子,早就被他磕光了大半,满桌子满地的瓜子壳。
该说不说,鹦鹉这嘴很适合嗑瓜子,一边追剧一边嗑瓜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杨琛看了眼自己桌子上的瓜子壳,脸色再次阴沉了几分,没好气的训斥道:“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素质,嗑瓜子不知道往垃圾桶里吐壳吗?”
“卧槽,你吃枪药啦你?你见过哪只鹦鹉嗑瓜子还把壳收集起来到垃圾桶里的?”
江南可不是善男信女,哪怕杨琛在外头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该朝他撒气啊!
杨琛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重重的叹了口气,往旁边沙发上一坐,就道出了原委。
原来刚才他们确实去找到了朱大海的家,也见到了朱大海的老母亲,可问题是朱大海早在四个月前就跳江自杀了,还似模似样的留下了一封遗书。
朱大海的老母亲一看那字迹就不是朱大海的,怀疑自己儿子被人害了,可是儿子刚死不到两天,就有个神秘人上门送了五十万
块钱,并威胁她不要多事,否则就灭她全家。
朱大海早已结婚多年,还有两个刚上小学的女儿,他老婆贪图那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