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粗暴的甩在了巨树下,眨眼间孔雀便飞进了树冠里消失不见。我们虚弱的站起身来,感觉头晕目眩。
近看这棵树是真大,低矮粗壮的树干上顶着约有近两千平方的树冠,茂密无比,当空的烈阳没有一丝能够穿过它投在地上。这是一棵我未曾见过的树木,当然树干上也没有挂着景区的古树牌。树下是松软的土地,野花野草将其遮盖得严严实实,就像一块巨大的绿色绒毯。
“既然是老太婆让你们来找我,我必会护你们周全,就安心的在这住下吧!”老者威严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音音和虎哥也能听到,他们不安的向我靠紧。
“谢谢您!那我们就打扰了。”我对着树干弯腰道谢。我现在非常失落,本以为可以向这老前辈学习些什么,但显然他非常不好相处,不愿给我任何机会。要不是因为音音,大概已经直接将我赶走了吧。
“好啦,别装了!快带他们过来坐!”又是那个清澈的女声,似乎是从树干的另一面传来的,“小原,你下来,你不是一直想跟同龄孩子一起玩吗?”
气氛突变,我们三个不解的四处打望。一个穿着布褂短裤、踩着人字拖的银发大爷突然从树干里走出来,看起来气呼呼的样子,“走!”他只说了一个字。显然他就是这棵巨树的化形了。
我们听话的跟着他绕过树干来到背面,只见这边的树冠下有一条细细的河静静流淌着,河边有一个简陋的草屋,屋檐下有一张不大的木桌,围着几个木敦子。一个银发白衣的美丽女人正往桌上的玻璃瓶里插着野花。她的银发不似老年人的那样干枯毛躁,是长而柔顺的,她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电影里的精灵女王,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不安的跟着老者来到桌边坐下,银发女人在我和音音面前放下一杯淡绿的色水,然后看着虎哥饶有兴趣的笑,“多么可爱的小朋友呀,难怪小原忍不住逗你玩。”她说着挥手一指河流,一条小鱼冲出水面飞跃到了虎哥面前。
“哇~谢谢前辈!小原是谁呀?我没见过呀!”虎哥看着鱼以这样的方式飞到自己面前,忍不住双眼放光。
“他才不可爱,我好心过去接他,结果他骂我蠢鸟!”娇气的声音从上空传来,我们都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一个梳着高马尾的银发女孩子坐在高高的秋千上,也不荡,以至于我们根本没注意到她。她穿着一身清爽的短衣短裤,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龄,应该是刚刚那只白孔雀的化形。
“你那叫接我吗?那是抓我!还指望我感谢你不成?”反应过来的虎哥脸色立马变得难看,对着秋千上的女孩大喊,即使在别人的地盘,虎哥还是嘴硬。
叫小原的女孩直接跳了下来,轻盈的落在地上,皱着眉快步走过来。她一把扯住虎哥那薄薄的耳朵,差点要将他提起来“抓你怎么了?就是不可以叫我蠢鸟!”
虎哥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挣脱不了小原的魔抓,于是转而冲着银发女人和老者大叫,“哇啊!你们两个大人怎么回事,这样都不管管这个刁蛮的娃?”
“小原,老实坐下!是你有错在先。”银发女人表情严肃的命令道。小原只好松开手,堵着气坐到了老者身边。
“雅然,你不要凶小原好不好,她也就是活泼了些!”老者摸摸小原的头,语气柔和的安慰:“你不是一直说这里很没趣吗?现在几个小朋友一来就被你得罪了,这样还怎么好意思跟他们一起玩?”
见手段得逞,虎哥心情大好的开始吃鱼,“就不用道歉了,我也不该说你蠢,下次别那么粗暴就可以了!”小原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他们完全像是一家人,小原应该是雅然前辈的女儿,她们的样貌就有许些相似。但我不敢贸然猜测老者和雅然前辈的关系。显然小原是被老者精心宠爱着长大的,难免调皮了些。
“两位前辈好,我叫杉幸,她叫音音,他叫虎哥。请问可以让我们在这里叨扰一段时间吗?”我站起身介绍自己,然后真诚的询问。
雅然前辈不解的看向老者,老者立马故作轻松的说,“是白泽那个老太婆让他们来这里的,音音是她的孙女!”
“好你个扶桑,你早就知道了吧?怎么不早说?白泽姐姐的委托,你竟然还那么冷漠?”说着雅然前辈目光热切的重新扫视我们,“你们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小原也一直想要个伴儿!”
“好的,谢谢您!”我坐下,端起那杯淡绿色的水喝下,沁人心脾的清凉感从我的口中瞬间蔓延到了全身,本来有些疲惫的身体突然清爽起来。这个雅然前辈称奶奶为姐姐,应该也是认识的,但没听奶奶说起,可能是当时情形比较紧张吧。
“不客气,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特意来找扶桑的,心想这老小孩有的乐了!结果你来这儿是因为音音,真巧啊!他呀,可喜欢自己的同类了!”雅然前辈开心的笑说,随和而优雅。
我不解,扶桑前辈喜欢同类?那为什么对我那么···苛刻呢?
“他呀,啥都不懂,我可懒得管他!”扶桑前辈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