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硬着头皮来请秦九月帮忙了。
旁边的江谨言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干脆让周小姐去吧。”
此话一出。
郑阔无奈又嗔怪地瞪了江谨言一眼,“江大人莫要说笑。”
秦九月干脆直接生气地踹了江谨言一脚,“别整天胡说八道。”
顿了顿。
秦九月又不好意思的说道,“按理说郑大人开口了,都应该我亲自跑去一趟……”
一句话还没说完。
郑阔和江谨言同时变了脸色。
郑阔可不敢让现在的秦九月跟着他一路奔波,更遑论是江谨言。
秦九月在桌子底下掐着江谨言胳膊。
示意江谨言不要开口。
自己继续说,“只是我最近身子也不太爽利,怕是在路上会耽搁了郑大人的行程,这样吧,我让明珠过去,明珠办事我放心。”
明珠在侯府基本上就是一个管家的作用。
秦九月也事事依赖她。
江谨言问道,“离开了明珠,能行吗?”
秦九月想了想,“没关系,大半个月而已。”
郑阔急急忙忙的说,“如果事情顺利,兴许二十来天就回来了。”
江谨言随口的询问,“郑钧跟你一起过去?”
郑阔恩了一声,“顺便回家给爹娘扫扫墓,等我俩回来,郑钧也要走马上任了。
”
殿试中,郑钧虽然没能取得头三甲,但是对于郑阔来说,也算是成绩喜人了。
最起码被安排在了京城,有了一个饭碗儿。
——
潘玉和华锦正在绣手帕。
赵盼盼忘带账本了,回来拿上,正要出门。
潘玉忽然喊了赵盼盼一声。
然后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赵盼盼只好走过去,“有事吗?”
潘玉好奇的问道,“钱金金到底做了什么事?被抓走之后,这么久了也没给送回来,会不会现在已经出事了呀?”
华锦想了想。
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出事,就算是做了坏事,夫人和大人想要处罚也要告知皇上一声。”
赵盼盼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就为这件事?对不起,我得先走了。”
赵盼盼起身便朝着院门口走去。
潘玉哼了一声。
脸上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感情人家攀上夫人了,就不把我们这些小姐妹看在眼里了,说好了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结果人家哼哧哼哧的爬到了另一棵树上,自然不用继续跟着我们在线上晃晃悠悠了,要是钱金金那个不长眼的在出了事情,可就只有我们两个小姐妹相依为命了。”
华锦温婉的笑了笑,“也不能这样说,盼盼的确有算账的本事在身,在夫人那边
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两人都开心,何乐而不为?”
潘玉不能否认华锦说的有道理。
可心里就是觉得不公平。
哪怕自己不会算账,也觉得这个差事落在赵盼盼的头上,特别不公平。
因为潘玉始终觉得她们四个人都是一样的。
一个人入了夫人的眼,剩下的三个人也要入了夫人的眼,不然就是不公平,就是小姐妹之间的背叛。
说一千道一万,多多少少还是离不开羡慕两个字,偏偏羡慕起来,自己有几斤几两不可知,就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嫉妒。
华锦一边绣花一边说,“我们要不要去给金金求个情?”
潘玉想了想,急忙摇了摇头,“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万一是犯了了不得的大罪,现在夫人和大人正生气的很,这个结果也要去求情,还不是明摆着的找死吗?”
过了一会儿。
江麦芽来了。
“小姐。”
“小姐。”
两人纷纷站起来。
江麦芽淡淡的嗯了一声,跟着秦九月耳濡目染,也多多少少学了三分。
轻轻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声音淡漠,举止端庄,“我来此地,是想通知你们一声,钱金金犯了事儿,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你们夜里也不要给她留门,顺便警告你们一句,你们如今的吃穿用度都是府上
的,说主子不主子的,未免太伤感情,最起码也不应该吃里扒外,钱金金这样的,绝对不可能轻饶。”
潘玉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心翼翼的问,“小姐,我们还不知道钱金金犯了什么事?”
江麦芽说,“钱金金昨天夜里把老夫人推倒在假山上,以至于老夫人出血过多,至今未醒,大夫说……”
说到这里,江麦芽立刻背过身去,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
潘玉哎呦一声,“这个钱金金,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这样对老夫人呢?老夫人这么大年纪了,磕着碰着还了得?真不是个玩意儿!”
华锦低声劝慰,“小姐也不要太过于难过,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
潘玉心里哼了一声,想着华锦还挺会拍马屁的,“是啊是啊,我第一眼见老夫人的时候,就觉得老夫人慈眉善目,一定深得佛祖保佑的,佛祖一定会保佑老夫人赶紧好起来,我每日都会在房间里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