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的侯爷和夫人搬出来,红姐笑容僵硬在脸上,“这是当然,在父母坟前发过的誓言,自然不能朝令夕改,二少爷果真是年少志气高,也孝顺,我回去以后也得让我家那三个小子向二少爷学习。”
江清野痛心疾首,“和老二学也成,学学老二悬梁刺股的坚韧劲可以,至于弟弟妹妹不成亲,自己就不成亲,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学了,否则,红姐你就能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了,恨铁不成钢啊,唉——”
红姐赶紧帮江清旷说话,“小侯爷,话也不能这么说,二少爷如今名声大噪受人钦佩,已经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了,我们这些有儿子的都不知道多么羡慕呢!”
江清野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老生常谈的说,“唉,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着别人家哪哪都好,可能自己家也是别人家眼里的风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红姐立刻点头附和。
江清野又说,“不过我们家还有个老三老小,到时候就麻烦红姐了。”
红姐眼睛一亮,“三少爷年纪多大了?”
江清野头都不抬,“老三七岁,老小五岁多。”
红姐:“呃……行!”
江清野笑笑,“我跟你开玩笑呢,说实话,我有个义兄,叫江州,比我大两三岁,也没说亲,红姐帮忙瞅瞅,看看谁
家有没有合适的姑娘,要是能给我义兄说成了,受不了红姐的媒婆礼。”
红姐赶紧答应下来。
把人送走之后。
秦九月看着江清野,吊儿郎当的笑。
江清野抹了抹脸,“看我做什么?又笑什么?”
秦九月叹口气,“孩子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为什么又把江州拉下水了?”
江清野指着秦九月,“我就说你这个女人没心没肺,该多想的时候不多想,不该多想的时候你瞎想,江州今年都十七岁了,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你也不帮人张罗张罗,人家自己又不好意思说,还是当姑姑的呢。”
秦九月翻了个白眼,“我就多余跟你说话,刚刚老二是不是来了?”
江清野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
秦九月得意洋洋的一笑,“我当然知道,刚刚你说的话,有些话是你搜肠刮刮肚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得出来的。”
江清野:“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秦九月:“请你自信一点,去掉吗。”
两人拌嘴,话音未落。
宫里来人了。
速速出去接旨。
来人是德福公公的干儿子李韦。
李韦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传圣上口谕,江谨言之妻江秦氏,明日午时进宫面圣。”
秦九
月:“臣妇接旨。”
把李韦送走。
江清野目光意味深长,“为什么皇上要突然接见你。”
秦九月耸了耸肩膀。
仿佛这件事情事不关己一样的风淡云轻,“大概是知道我的身价足足有两座城池,只不过现在城池没有了,看看我,大概就像看到了两座城池一样的心理安慰。”
江清野哼哼,“你这个人还真是雨点不打在脸上,你不知道撑伞。”
向来都是说别人的风凉话。
江清野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说自己的风凉话。
秦九月摊开手,一脸的无奈,“你说我能怎么办?我现在能害怕的哭一场,然后明天就不去面圣了吗?”
江清野看着秦九月,“你会哭吗?”
秦九月用手指在眼角上抿了下,“我刚刚都吓哭了,要不你看看我的眼泪。”
江清野立刻后退了半步,一脸的嫌弃,“我觉得你那是眼屎。”
秦九月:“……”
又气又笑,“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长辈了?有这样和自己长辈说话的吗?”
江清野皱皱鼻尖,“不跟你说了,明天反正我闲来无事,正要出去走走,要不就勉勉强强陪你一起去吧。”
秦九月安静的勾起唇。
江清野恼羞成怒,“你别这样看我,就说要不要吧?”
秦九月半真半假
地说,“那还是不要了,万一皇上恼羞成怒,原本要砍的是我自己,结果你去了之后,就成给我陪葬的,这太不划算了。”
江清野倒是当真了,“你的意思是皇上会把今天丢了两座城池的恼怒安在你的身上吗?”
秦九月耸肩,“这谁能说得清楚?我又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蛆。”
江清野炸毛,“蛔虫,蛔虫,什么蛆啊,恶不恶心?!”
江清野天不怕地不怕。
最怕的就是以前在杏花村的茅厕里,夏天的时候,微微蠕动的一只只白白胖胖的蛆。
江清野抖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好了,明天顺路陪你一起去。”
他把顺路两个字咬的清清楚楚。
将属于小少年的口是心非活灵活现的表现出来。
秦九月笑着,没点头也没摇头,“先去吃饭吧。”
——
第二天午时
秦九月如约来到皇宫,德福公公带着秦九月去了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