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子喻揉了揉胸口。
满面带笑,眉舒目展,像极了一只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狡猾的狐狸。
这种在别人的运筹帷幄下成为别人猎物的感觉,让秦九月十分的排斥。
秦九月抬头,直勾勾的盯着百里子喻,“王子说的对,我的的确确就是凡夫俗子中的其中一个,王子不必要给我戴高帽,我这贪财又自私的人实在戴不起来。”
百里子喻哈哈一笑,“本王子就喜欢你这伶牙俐齿的模样。”
秦九月不卑不亢,“还请王子自重。”
百里子喻继续上前一步。
抬起手。
十指就要抚摸上秦九月的脸颊,被秦九月一把握住,朝着手背的方向用力的折过去。
只听到咔哒一声,大概是脱臼了,秦九月冷冷面色,“王子,这里不欢迎你,还是请回吧。”
百里子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江夫人,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赌输了,我以后便再也不会出现在夫人面前,好吗?”
不得不说,再也不出现这几个字,着实的挑起了秦九月的兴趣。
秦九月虽沉默。
目光却在催促百里子喻赶紧说。
百里子喻啧啧两声,揉了揉自己脱臼的手指,“江夫人,本王子就和你赌半年之内,本王子一定会娶到你,否则,本王子绝对不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秦九月狠狠的淬了一口,“你有病!”
百里子喻笑起来,“你们大周朝,不是一直口口相传大凌王朝的王室家族都是一群疯子吗?疯子怎么能是正常人可以比的?”
秦九月双手在身侧握成拳,“在下奉劝王子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
百里子喻挥了挥手,“这个赌约,今日就算成立了,夫人,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之后。
百里子喻错开秦九月,朝前走了两步,和黑鹰说道,“回吧,江夫人家的这顿饭还真是不太容易吃。”
冷冰冰的目光,看着百里子喻离开的背影。
秦九月的心里一阵翻搅。
简直要恶心死了。
差点就要吐出来。
但凡有卖后悔药的,秦九月肯定年倾家荡产也要买一粒,回到那日,无论如何都不会拯救百里子喻的那条腿。
爱残不残,爱死不死,关她屁事。
善心大发,救了个人,没想到却救了一块臭烘烘的狗皮膏药。
百里子喻离开侯府之后。
游荡在京城中,吃了顿饭后,才回去住处。
里面一人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就在后院的小亭子中,小亭子口悬挂着的两具人皮灯笼,皮肤已经开始出现了萎蔫皲裂的趋势。
百里子喻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站在边上,抬起手,
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的灯笼。
忍不住惋惜的叹了口气,“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易逝,本王者还没有看够就该摘下来了啊。”
坐在岸几旁边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罩衣,罩衣上的帽子也正端端正正的戴在脑袋上,微微的垂首,根本看不见黑衣下的那张脸。
那人听到百里子喻的话,说道,“听闻殿下寻过西域有种药,化入水中浸泡,哪怕是死人的尸首,也可以长期保存完整。”
百里子喻手指微微一顿。
之后信步走进去。
坐在了案几这边,两人面对面坐。
百里子喻哼笑一声。
接应上了那人方才的话,“是呀,花重金买的,就那么一小罐,我还真舍不得泡着这人皮灯笼,我呀,是专门留下来,留给我那同母异父的好哥哥用的。”
那人不置可否。
便转了话题,“你去墨武侯府了?”
百里子喻毫不掩饰的点头,大大方方的反问道,“怎么了?”
那人笑笑,“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去为好。”
百里子喻哎了声,“你怕是没什么资格管我的行踪,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到时候本王子娶江夫人的时候,还请你赏脸喝喜酒去。”
那人莫名其妙的摇摇头,声音里难免多了些劝告,“江谨言和江夫人都不是傻子,相反,他们夫妻俩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聪明,若是因此误了大事,百里王子,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承担得起来吗?”
百里子喻耸了耸肩膀,“我并不否认你说的江夫人聪明,可就算她再聪明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你以为她能翻腾起什么浪花?当然了,如果放在我们大凌王朝,可就不一定了。”
那人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案几。
百里子喻饶有所思地盯了一眼。
便知道是对方开始不耐烦了。
百里子喻双手按在身后,将整个身子来扬扬的向后仰了仰,“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不给你惹来莫须有的麻烦,你也没有资格来管我不是?”
那人用气音笑出来,“富甲一方的居鹤山庄,威震八方的威宁侯,最有资格登上皇位的宁王,都是毁在他们夫妻俩的手里,你说他们夫妻俩有怎样的本事?”
百里子喻无奈之极,“那不过是因为他们的确做了坏事,而江谨言夫妻俩做的也只是拿捏住把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