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亭长走到江谨言身边。
用胳膊肘碰了碰江谨言。
后者冷冷的看了王亭长一下,“有事?”
王亭长嘿嘿一笑,“我就是很好奇突然出现的白衣公子是谁?”
江谨言捏着证词的手指紧了紧。
面无表情的说道,“九月的朋友。”
王亭长立刻啧啧两声,“你就这么放心留他们两个人在房间?不怕自己的墙角被旁人挖掉?”
江谨言觑着王亭长,“很闲是吗?”
王亭长连忙摇头。
从桌案上随手拿起一本书,“一点都不闲,快要忙死了,忙死了。”
江谨言收回视线。
王亭长又在旁边不怕死的继续说,“不过,你媳妇儿真是个厉害的,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比你媳妇还厉害,能文能武,甭管干啥都像样,江大人啊,要我说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江谨言将手中的证词递给了旁边的录事。
颇有种淡淡的自豪感,“这还用你说?”
说完。
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王亭长连忙问,“你又要去哪里啊?”
江谨言头也不回的回答说道,“去找九月。”
王亭长在背后失笑,“这不还是不放心吗?”
江谨言懒得理他。
江谨言刚走到街上。
迎面忽然撞上了一个漂亮姑娘。
姑娘手中提了一个小篮子,狠狠的撞在了江谨言的肩膀上。
篮子里的瓜果蔬菜全部滚了出来。
姑娘立刻道歉,“公子抱歉,奴家不是有意的。”
江谨言后退两步,“无碍。”
那姑娘抬头看了江谨言一眼。
抿了抿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公子,奴家的脚好像崴到了,疼死奴家了,公子可愿扶着奴家到附近的药铺找大夫看一看吗?”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地盯着江谨言。
说话之间的媚态也是拿捏到了极致。
五分清纯,五分妩媚。
恰到好处的拿捏在了手指之间。
任是哪个男子看了也无法拒绝这楚楚可怜的要求。
江谨言再次后退一步。
同姑娘之间的距离隔开更远,冷冰冰的拒绝说道,“不愿。”
那姑娘眼睛里已经浸出了满满的泪水,“公子就这般无情吗?”
说着。
那姑娘扶着自己的脚踝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朝前走了两步。
挥了挥衣袖。
江谨言只觉得顿时吸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气体。
他一把抓住那姑娘的手腕,眼眸像是鹰隼一般的伶俐,“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姑娘蹭了蹭江谨言
的手背,“公子,有没有觉得呼吸加快,心跳加速,体内好像燃烧起了一团火,迫不及待的想要喷涌而出?奴家可以帮你呀。”
一只软弱无骨的小手就要从江谨言的衣领伸进去。
江谨言眼疾手快。
用另一只手将那只手猛的一捏。
只听到咯嘣一声。
姑娘发出一声痛呼。
江谨言直接将她的手捏断了。
像是丢弃一块抹布似的,狠狠的把人丢到路边。
手中的剑,出了鞘。
阳光下,剑锋凛凛。
江谨言手指挥动。
此时是起了杀心的。
姑娘心里也犯了怕,赶紧喊了一声,“宫主!”
玉琳琅的身影出现在了街头。
玉琳琅穿着一身白裙,大概是年轻的原因,也大概是自带一股威严的气质,玉琳琅硬生生地将象征着纯洁淡雅的白色穿出了女皇的味道。
她慢慢的走上前来。
江谨言的右手紧紧的握着剑柄,“来者何人?”
玉琳琅微微一笑,“公子,还没娶妻吧,你瞧瞧我这姑娘怎么样?长得如花似玉,又乖巧懂事,绝对是当妻子的不二人选。”
江谨言冷哼一声,“再下已有妻室,不见。”
说完抬脚就要走。
玉琳琅猛地出手。
背过身去的江
谨言,耳朵一动,迅速躲开,下一瞬间即可反击。
两人当即打得不可开交。
江谨言动了剑之后。
玉琳琅愣了一下,“墨家剑法?”
江谨言蹙眉,两人眼神擦过,“阁下如何知晓?”
玉琳琅一边打一边说,“曾经有幸和墨家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算起来老爷子如今应该七十多岁了。”
江谨言懂了,玉琳琅口中的老爷子应该是墨渊的父亲。
玉琳琅追问道,“你是墨家什么人?”
江谨言:“墨武侯的兄弟。”
玉琳琅:“怪不得,你这剑法和老爷子相比,还是弱了些,当年我可是连老爷子的三招都抵不过,我们已经打了几招了?听闻你有个很厉害的娘子吧,你这么弱,怎么配得上你家娘子?”
江谨言原本还收着的。
闻言。
由防守进入到主攻,剑法灵活而又多少,迅猛又快捷,每一个招式,都可谓是能够见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