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绝望的闭上眼睛,“对不起,对不起……”
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萧北战蓦然松开明珠。
高大又壮硕的身子向后踉跄半步,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癫狂,“怎么就不能骗一骗我呢?怎么就不能撒句谎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明珠快速的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是我骗了你,我是,一名杀手,我接到的任务是偷走你们的边防图,可是你们戒备森严,无法硬闯,我便想到了这么一个主意……”
萧北战眼神凌厉,他伸出手,一把掐在了明珠的脖子里,“你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能掐死你!”
明珠笑了笑,“我早就该死了,如果我死了,能让将军好受一些,将军现在尽管动手吧。”
萧北战的手缓缓的施加压力,拇指和食指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逐渐开始压迫明珠的喉咙。
越来越紧。
越来越紧。
然后最后的关头,萧北战狠狠的甩开了明珠。
明珠没有任何防备的倒在地上。
萧北战下意识的上前半步,又强迫自己停住脚步,垂眸看着趴在地上的明珠,咬牙切齿的说,“本将军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你若是再次出现在本将军面前,我一定会叫你碎
尸万段!”
说完。
萧北战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留恋的往前院走去。
穿越人海。
也没有叫萧南圆,自己一个人径直的迈出江家大门。
萧南圆赶紧跟上二哥。
这都叫什么事呀?
秦九月赶紧跑去后院,就看到明珠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双眼睛呆滞又无神,正茫然的盯着天空。
秦九月走过去蹲下来,“明珠。”
明珠的目光转移到了秦九月的脸上,扯着嘴角笑了笑,“夫人,我今日能不能休息一天?”
秦九月鼻尖一酸,“当然可以。”
她的手掌轻轻地落在明珠的后背上,温柔的顺了顺。
明珠额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忽然呜咽出声。
她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的。
她出来后,就毁了边防图。
没有交给任何人。
当时的主上气恼,嫌她没有用,就让她用肉体去伺候一个来自凌朝的钦差大臣。
然后……
她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子,男人有癖好,先是用鞭子抽了她一番,后来男人压上来的时候,在她小腹上用力揉了几把,瞬间鲜血在她身下迅速汇聚,流成了一条血河。
明珠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
她
难以启齿。
知道自己是活该,是自作自受。
秦九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出了后院,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明珠一个人。
——
江谨言是晚上才知道了皇上对威宁候案子的最后宣判。
他心里自然是愤愤不平的。
连晚饭都没有吃,就骑上马跑到了大理寺。
得知宋太公已经不在大理寺,又迅速跑去了宋府。
宋太公刚吃完了饭,正看着自己的孙子和孙女在院子里捞鱼。
还不停的吆喝起来,“莫要弯腰弯得太厉害,一屁股掉进池子里,小心被鱼给分了吃了。”
管家带着江谨言出现在宋太公的眼前。
看到江谨言的样子。
宋太公就猜出了七八分,他让管家带着孙子孙女出去,“怎么了?”
江谨言问道,“为什么威宁侯府判的那么轻?通敌叛国按照大律例法是要满门抄斩。”
宋太公叹了一口气。
仰起头。
招了招手,“你先坐下,我瞅你瞅的脖子疼。”
江谨言坐在旁边的板凳上。
宋太公说道,“大律例法,大律例法在皇帝面前就是个屁,还不是皇帝说了算的?皇帝就这么说的,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能抢了皇帝老儿的
玉玺,重新写一份让威宁侯满门抄斩的圣旨?”
江谨言唇瓣动了动,一言未发。
宋太公无奈之极,“谨言,你必须得记住,天底下没有任何事情能做到尽善尽美,总有形形色色的绊脚石,绊住你的脚,这种时候,你要做的不能是以卵击石,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这个结果,也在我的意料之外,可是我和你我们两个人能怎么办呢?”
江谨言咬着后半夜,下颌线绷的锋利流畅,“太公,道理我明白。”
宋太公心知肚明,“只是突然之间无法接受,对吗?”
江谨言嗯了一声。
宋太公拍拍江谨言的肩膀,“威宁侯和威宁侯的心腹都被处斩,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若是真的要满门抄斩,那些无辜之人,那些只是被威宁侯买进家里做粗活累活的人,是不是就太冤枉了呢?”
江谨言沉默不语。
宋太公一本正经的告诉他,“除掉威宁候,你的仇就算是报了,以后没必要再背负着那么深的血海深仇过日子了,谨言,虽然你会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呢,我还是想劝你一句,轻轻松松的活着多好!
最近你休息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