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义宁坊,要分道扬镳,
沈毅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了一块纱布,“我先回家调人了,晚一会儿我去你家找你。”
江谨言点点头。
然后指了指沈毅额头上的伤口,“没事吧?”
沈毅笑了笑,“这点小伤,不至于有什么?那我先走了。”
江谨言目送沈毅离开,这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
抬起头,看到了威宁侯身边的贴身小厮。
“江大人,我家侯爷有请。”
“抱歉,没有时间。”
说完江谨言就要离去。
却被人抬手拦住去路,那人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我家侯爷就在那里,三两句话的事儿,还请江大人赏个脸。”
江谨言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辆马车走去。
刚刚靠近过去。
就有人掀开车帘,江谨言看了那人一眼,起身上了马车。
威宁侯在里面正襟危坐,眯了眯眼睛,“江大人,我想孙义山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本侯一个说法?”
江谨言笑了笑,“在下也正想找侯爷要个说法的,因为这个案子,在下和沈兄已经被太公停了职了,侯爷,昨天,你到底暗示了什么,才会让犯人在狱中自杀呢?”
江谨言
目光灼灼。
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的味道。
那股坚定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威宁侯笑了笑,“江大人这倒打一耙的本事,本侯可算开了眼。”
江谨言也微微一笑,“侯爷过奖,彼此彼此。”
威宁侯抬起手。
重重的拍了拍江谨言的肩膀,“江大人是聪明人,良禽择木而栖,现如今的京城,背后若是没有一个依仗,是上不去的,江大人,你且好好想一想,本侯给你时间。”
江谨言笑,“侯爷还有事吗?”
威宁侯笑着摇头。
江谨言拱手,“在下告辞。”
随手掀开帘子,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家走去。
威宁侯掀开车厢侧面的窗帘,目光冷冷的盯着江谨言的背影。
像江谨言这种人,如果不能收为己用,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而半个时辰之后的宁王府。
“王爷,我看到侯爷在大理寺外面接见了江谨言,江谨言上了侯爷的马车,两人大概说了有一炷香时间的话,江谨言就平安离开了。”
“呵!”
宁王手里捏着一支画笔,平摊在书桌上的画纸,已经初初显现出了轮廓。
听到手下的话之后,却将画笔狠狠的按在画纸上,画了一个鲜红的
叉。
随手将画纸扔在旁边,重新展开一张宣纸,换了黑色毛笔,写了一封书信。
递给属下,“你现在去把这封信送给我那亲爱的舅父。”
“属下遵命。”
“去吧。”
“是!”
宁王凝眉,他让威宁侯想办法干掉江谨言。
他倒是要看看,这一次,威宁侯是不是还和他对着干!
这是他给威宁侯的最后一个考验了,究竟以后还能不能坦诚的共事……
就看今天了。
——
江宅
秦九月刚把报纸印出来,转头,看到来人。
惊讶的问道,“今日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是忘记带东西了?”
距离早上出门还没有一个半时辰呢。
江谨言轻叹。
走到秦九月面前,拿起旁边的一张报纸看了看,连续三天都是秋高气爽的大晴天,“出了点事,孙义山死了,上面怪罪下来,太公让我和沈兄先回家待两天。”
旁边小姝儿好奇的问道,“爹,你是不是又没有活干了?你是不是又不能赚钱了?你是不是和宝宝一样又要靠娘养着啦?”
灵魂拷问。
江谨言:“……”
小家伙一本正经的叹了口大大的气,搬着自己面前的小筐筐放在了江谨言的面
前。
奶声奶气的说,“那爹就陪我一起挑豆豆吧,黄豆豆放在大筐里,绿豆豆放在小筐里。”
江谨言看过去,小家伙挑了大概有十之一二了。
秦九月小声解释说,“她总是往外跑,跑出去就偷偷买糖吃,牙齿都坏掉了,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也锻炼她的注意力。”
江谨言同娘子咬耳朵,“应该的,只是依我看,豆子太少了些,明日最好再多加一些红豆黑豆和高粱。”
秦九月一言难尽的看着江谨言,太丧心病狂了吧。
这人真是记仇。
闺女的仇都记。
秦九月捏了捏小姝儿的小揪揪,“宝宝,你继续,爹娘有正事要说。”
小姝儿:“哦——”
小家伙只好又端着自己的小筐回到了石桌上。
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她的声音,“都没活干啦,还有啥正事呀?”
夫妻俩:……
房间
江谨言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包括路上遇到了威宁侯。
秦九月嗤笑,“威宁侯和宁王那对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