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深知自己对不起媳妇儿。
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他去到灶房门口。
正好陈秀秀从灶房里出来,端了一盆洗脚水。
看到王安之后立刻侧了侧身子。
王安点点头。
进去灶房。
陈秀秀倒是站在原地盯着王安看了几眼,“二弟,你不会放任你大哥不管的对不对?”
王安没有说话。
陈秀秀又说,“你肯定不会不管的,你们可是亲兄弟。”
说完,陈秀秀端着洗脚盆离开。
——
第二天一大早。
老王家门口传出了呜呼哀嚎的嚎叫声。
秦九月睁开眼睛就听到了。
推了推旁边的江谨言,“老王家是不是出事了?”
俩人昨天晚上又熬到了下半夜,江
谨言困得不得了,“嗯……”
秦九月坐起来,“你不出去看看?”
又被江谨言压在床上,“看什么看?再休息一会儿。”
秦九月哭笑不得。
只能重新躺下来。
倒是睡不着了。
只是扭过头,不停的骚扰着江谨言,一会儿戳戳他的脸颊,一会儿捏捏他的鼻子。
男人的鼻梁特别高挺。
秦九月忽然想到一个说法。
说是男人的鼻梁和某方面的能力是成正相关的。
她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子。
江谨言就很……厉害。
在她的手指划过江谨言的鼻梁的时候,手指忽然被握住。
江谨言目光中充满着危险因子。
秦九月口干舌燥的吞了吞口水, “我睡不着了。”
刚好传来敲门声。
秦九月应了
一声。
宋秀莲在外面说了一句,“醒了吗,九月?王贵媳妇儿跑了。”
秦九月目瞪口呆。
赶紧撑着身子坐起来,三两下的穿好衣裳,跑到门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陈秀秀跑掉了?他们家门口不是守着两个债主吗?怎么能让她轻易跑掉的?”
这姑娘也真是有本事。
宋秀莲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听了只言两语,说是昨天晚上王贵媳妇儿一把蒙汗药把整家人都放倒了,包括门外两个债主,今天早上王大嫂子哭爹喊娘,说是让陈秀秀把值钱东西全部卷走了。”
秦九月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她是把整个烂摊子都留给了王家了。”
宋秀莲点点头,“刚刚王大嫂非要上吊,还是村长过来劝下的,我看她状态不太好,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寻短见,
唉!”
“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王大娘肯定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一辈子会栽在她儿媳妇的手上。”
“谁说不是呢?”
中午。
村长倒是找到了秦九月。
他唯唯诺诺,难以启齿。
秦九月基本上就明白了,村长找过来的目的。
毫不犹豫的拒绝,“村长,我现在是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的,我厂房里的厂工这么多,资金回流很困难,虽然看着场面大,资金回流怎么着也得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要是马队跑得远,一两年都是有可能的,我从开厂房到现在,往外掏钱掏多了,都不知道收钱是什么感觉了。”
村长还没说话,后路就被堵死了。
村长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什么,“我也没有借钱的意思,就是觉得挺感慨的,你们两
个小姑娘一前一后嫁到杏花村,嫁的还都是邻居,没想到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差距就这么大了。”
这完全就是没话找话了。
不过同为成年人,总是要掩护一些成年人的脸面的,秦九月装作感叹的样子,“是这样子的呀,世事无常,难料啊!”
很快村长就离开了。
秦九月目送村长的背影。
她现在已经完全看透了杏花村的村民们,也不能说是坏,只是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的人性罢了。
别说是陈秀秀这种有过节的,就算是没过节的,秦九月也不可能出手相助,帮这种大忙。
她可不想要一个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名头,又不是散财童子,钱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要紧的。
旁人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到底是顺风顺水,还是水深火热,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