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谨言冲着宋秀莲嘘了一声。
宋秀莲才看见躺在江谨言怀里的秦九月,“九月怎么了?”
江谨言压低声音说道,“没什么,就是太累了,睡过去了,娘,你说话小点声。”
宋秀莲立刻捂住嘴,“你们吃晚饭了吗?”
江谨言小声说,“我不饿,娘,您去到房里给江州下碗面条吧。”
宋秀莲点点头。
看见儿子媳妇儿安然无恙,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放下了。
江谨言抱着秦九月下了驴车。
一直送到了屋里。
把小姑娘放在炕上,轻手轻脚的为她脱了外衣和鞋子,拉过被子盖上。
江谨言
才走了出去。
堂屋
江州正在吃面条。
江谨言一进去,宋秀莲和江麦芽的目光就交织在了他的身上。
“儿,我听说你当捕头了?”
“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当官了?”
“此事说来话长,明日让九月跟你们说吧。”
萧山坐在麦芽旁边,目光终于舍得从麦芽的脸上转移,“哥,捕头也挺辛苦的,你自己多多注意。”
其实,也很危险。
萧山有体会。
不过萧山当着两个女人的面没有说出来,不然两个女人日后定然又要心惊胆战的。
不一会儿,江谨言
就出去了。
萧山也寻了个理由。
跟着江谨言一起出去,“哥。”
江谨言停下脚步。
两个大老爷们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江谨言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萧山点头,“哥,我想说的是,其实当捕快也挺危险的,你在外面也要照顾好自己,有时候遇到亡命之徒,千万不要硬碰硬。”
江谨言拍了拍萧山的肩膀,“我省得了。”
萧山憨憨一笑,“那就好,你读的书多,也比我聪明,肯定能比我做的更好。”
江谨言看着他。
温润如玉的说道,“不必妄自菲薄,你也不差。”
两个男人看着对方笑了笑。
对于男人而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又坐了一会儿,萧山起身,“哥,我要去给麦芽打洗脚水了。”
江谨言:“……”
萧山走了两步。
忽然扭头,傻憨憨一笑,竟然说道,“哥,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
“看看我们俩谁能先生娃娃。”
“……”
江谨言有些头疼,“萧山,这个恐怕……”
萧山挥挥手,“那就说好了。”
江谨言哎了一声。
萧山已经走进去灶房了。
江谨言一个人看着月亮,叹息一声,他
认输了。
人家是真夫妻。
殊不知他们夫妻俩这里还在分床睡。
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江谨言忽然有些想笑。
他高高的扬着唇角进去了西屋。
任劳任怨的抱出自己的被褥,铺在地上,躺下来。
双手枕在脑后。
睡不着。
歪头看着炕上的小姑娘。
这会儿才像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娇憨的显小,不似百日故作成熟的样子。
似乎盖着被子太热。
秦九月掀开了被子,江谨言立刻坐起来,重新给她盖上。
小姑娘再掀开。
再盖……
一来二去,衣服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