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二和江老三只能赶鸭子上架,被迫上前。
“弟妹,别打了。”
“弟妹,别让外人看笑话。”
两人也只是站在秦九月身边苦口婆心的劝,他们两个总归是当大伯的,总不能冲着弟媳妇儿下手。
秦九月越看江大嫂越生气。
心里有气,想出气,就直接来找她呀。
拿着庄稼撒气。
就该打!
她还嫌自己打的不够。
按着江大嫂的脑袋,把人往稻田里的水里按下去。
黄不愣登的水瞬间充斥着江大嫂的七窍。
江大嫂惊恐的两只胳膊不停的在水面上扑腾,“唔唔唔……”
声音引来了其他的村民。
“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呀?”
“江老四媳妇儿把江老大媳妇儿给打了?”
“……”
“让一下,让一下,村长来了!”
有人喊。
村长杨万方穿过人群跑进来,“都住手,老四家的,住手!”
秦九月这才收敛了凶恶的表情。
从地里脱身出来。
襦裙都湿透了,鞋子上包裹了一层一层的泥巴,沉甸甸的。
秦九月深呼吸一口,“村长,我大嫂祸害我家庄稼,简直猪
狗不如。”
江大嫂被江老二和姜老三媳妇儿从田里扶上来,她双脸红肿的像面团似的,还带着鲜红的巴掌印,同秦九月不同,江大嫂是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湿漉漉的。
泥水滴答滴答的从她身上落下。
江大嫂哀嚎大哭,“村长,你听听这个毒妇恶人先告状,你看看我都被折磨成啥样了?村长,你可得给我做主,我被这个毒妇欺负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啊,村长,你作为一村之长,一定得为我主持公道呀!”
这时候江老大也从稻田里扑腾出来,“村长,老四人事不省,我这个做一家之主的是不是有权利帮老四休妇?”
休……休妇!?
宋秀莲一听,这可是使不得。
她刚要开口,早就按捺不住的江清野指着江老大的鼻子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有什么权利帮我爹休妻?你们早把我们家分了出来,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有资格代替我爹做决定的是我这个长子,同你有什么关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清野对长辈以下犯上,实在不妥,宋秀莲赶紧把江清野拉到自己身后。
江老大跑到村长跟前,“村长,你听听,你好好听听跟着这个毒妇,孩子们都变
成什么样子了?要是不把她休了,这些孩子们非得长成歪歪腚不可!”
江老大今天非得做主,替老四把秦九月给休了。
不然——
他们夫妻俩可就成了杏花村的笑话了!
这如何使得?
村长微微的抬了抬手,“一个一个说,从头开始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大嫂一边哭一边说,“我来老四家地里看看稻子,秦九月二话不说,就把我按到水里,又是打又是踹,还把我的脸往水里闷,这都不是欺负人的问题了,这是要杀了我啊——”
不等秦九月解释。
江清野抢先说道,“村长伯伯,根本不是她说的这样,是他拿着镰刀来我们家地里割我们家的稻穗,我……我……我娘才出手制止……”
秦九月蓦地抬眸。
看向江清野。
当第一次说出这个称呼以后,后面的似乎就不那么艰难了,江清野娓娓道来,“可是她却拿着镰刀冲着我娘挥,为了护住我们家的口粮,我娘才和她扭打起来的,她是罪魁祸首!”
闻言。
江老大立刻接过话茬,“村长,你说稻子都收了,我家里的割点稻穗怎么了?”
这时候不知道哪个村民喊了
一声,“天呐!老师家地里的稻穗又长出了稻米了!”
江老大心虚的搓了搓手,“我们又不知道。”
江清野哼了一声,“你还在说谎,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分明眼红我们家二茬稻的!”
村长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场打架上了。而是落在了老四家的稻穗上。
他不可置信的蹲下来,认认真真的观察了几穗,“老四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秦九月从江清野后面出来,轻轻地拍了拍江清野的肩膀。
不卑不亢的对村长说道,“上一次我去镇上,一个外来商人无意间提起了二茬稻,我就留了个心思偷听了几句,他们说若是气候适宜,在稻子完全成熟之前,十天八天提前收稻,留下稻穗上的休眠芽,年前便可收成二茬稻。
我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我们杏花村的气候是否属于适宜气候,我和我婆母商量,先用我们家的稻穗做实验,如果今年真的收成二茬,明年就告诉大家,我们全村一起搞。
之所以今年没有说,我就怕会失败,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提前收稻损失了接近百斤稻子,若是失败了,大家伙都损失成百千两稻子,可不得把我们家千刀万剐啊?”
村长激动的说道,“这不是长出来了,乡亲们,你们快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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