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清旷送走之后。
家里人也该要睡觉了。
秦九月把小孩子们各自赶回到他们各自的院子里。
小念儿和霖哥儿早已经呼呼睡着了。
秦九月回到房间之后,微微的打开了窗户,有雪花飘进来,秦九月用手按了按,指尖上瞬间感觉凉飕飕的。
江谨言从他身后走过去。
双手放在秦九月的肩膀上,“不冷吗?”
秦九月的双手托着腮,看着飘进来的雪花,摇了摇头,“江谨言,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啊。”
江谨言站在秦九月身后。
垂眸看着秦九月。
微微一笑。
声音浅浅的说道,“我会让你永远都喜欢下去。”
秦九月抬起手,轻轻地握住了江谨言的手背,“好,要永远这样下去。”
夫妻两人对视一笑。
仿佛时光从此定格。
有浅浅的情绪,从两人的目光中流过,那大概是爱意。
有时候爱意不必说出口。
对方自然能感觉。
秦九月转过身。
后背倚着梳妆台。
胳膊抱住了江谨言的脖子,“我好像……从来不是很经常的对你说,我喜欢你啊,江谨言。”
江谨言唇角勾了起来。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一只手拦住了秦九月纤细腰肢,另一只手捏了捏秦九月的耳垂,“我也是,爱你如生命。”
夫妻两人拥抱在一起。
感受到对方传过来的温暖的气息。
秦九月在江谨
言的脖子里轻轻的蹭了蹭鼻尖,“可以来到这里,是我三生有幸了。”
江谨言说,“应该是我三生有幸才对。”
能在这样一个如此的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朝代,遇到一个可以成为自己灵魂伴侣的另一半,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江谨言好奇的问道,“你们那里叫相公,也是相公吗?”
秦九月想了想。
然后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们那里叫相公是老公。”
江谨言有些嫌弃的说,“还不如相公好听,那叫娘子呢?”
秦九月说,“老婆。”
江谨言立刻说道,“那果然还是我们这里的相公和娘子好听。”
秦九月想了想,“不过我们那边向别人介绍自己相公的时候,有时候会说一句先生,江先生。”
江谨言嗯了一声,“这个听起来还算不错。”
夫妻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相依相偎。
——
另一边。
沈云岚和追风他们住在了山脚下的一处农家。
农户里只有两位老人。
他们陪着老人一起过了年。
等到喧嚣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沈云岚躺在床上,望着光秃秃的房间,睡意酝酿不出来,异常的清醒。
大年初一。
应该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不知道王爷现在怎么样?
在哪里和谁过年?
有没有吃水饺?
有没有放鞭炮?
有没有像他们这里一样的热闹?
这边的山脚应该适合当初睿王落入悬崖的悬崖错开的,也就是说,从这里一直走,是可以走到当初睿王落下悬崖的崖底的。
因为空间的错开,所以他们当初在最高的地方,从来不知道最低的地方也有住的人家,所以一直以为悬崖底下是各种各样想象不出来的恶景。
而这一次他们来到后,追风依旧拉着绳子向下瞧了瞧,依然是和上一次一样没有看到任何的底下的风景。
但是。
他们很快离开了这边,基本上是穿越了这一大片悬崖和山崖之后,从地形中的最低处开始,往高处走,结果就找到了这一处山脚,虽然悬崖的底部比这边的山脚还要低,但是最起码比在悬崖之上看到的要容易下的多了。
他们原本要下去的时候,被这一户农家给拦下了。
他们说现在正值严寒冬天,底下的很多动物都饿了很久了,她们现在在贸然前去,基本上就是命入虎口。
所以三人才在农家暂时住了下来。
老人家说等到来年三月,春暖花开,很多小动物也逐渐的开始复苏在山野之间,那些大小动物会以小动物为食,吃饱了之后就不会对人产生猛烈的攻击,那时候再过去,会安全的多。
沈云岚实在没睡着。
只好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了窗户。
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
这里没有下雨。
反而是天气晴朗,月光柔和,远处的银河好像是从月亮上掉下来的金光闪闪,在空中缓缓的倾泻,
也有一番说不出来的壮丽美景,沈云岚眼巴巴的瞧着。
大年初一的月亮,是一轮弯弯的月牙,很细很细,而月牙的另一边,却有朦朦胧胧的圆盘,好像与亮亮的月牙对接了。
所以说圆月是一直存在的,只是要仔细的去看,要仔细的去找,一不留神,那淡淡的朦胧就会被人无法发觉。
月亮是这样。
人也一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