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他们家有关的。
秦九月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孔笙说,“不管以后怎么样,也不管我会不会遭遇不测,希望江夫人都可以保护好这一封信,一定要等到皇上大病痊愈,把这封信交给皇上。”
秦九月敲了敲额头。
三朝老臣。
除了老首辅还有一个宋太公,秦九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去求助宋太公?”
孔笙说,“一来宋太公脾气太急,二来首辅大人过世的事情,对宋太公的打击挺大,三来,现在他们应该全部怀疑首辅大人如果留东西也会留给宋太公,所以宋太公会是他们的眼中钉,这时候反而要出其不意。”
秦九月接过了那一封信,“好吧。”
孔笙没有多留。
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老神医抓了抓自己的脸,“我怎么觉得,越来越风起云涌了?”
秦九月说,“我倒是觉得起风起了很久了,早该风起云涌了,而且,这还远远没有到达波澜壮阔的顶峰,我们……拭目以待吧,该暴露的人迟早会露出马脚。”
老神医打了个哈欠,“既然走不了,我就回去睡觉了,困死了。”
秦九月:“……”
老神医刚离开,秦九月就把信封交给了明珠,“随便放起来吧。”
明珠好奇,“夫人是不相信刚刚孔公子说的话吗?”
秦九月也说不上来。
也不是不相信孔笙,就是觉得,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第二天,晴空万里。
秦九月带着儿子在
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沈云岚带着女儿过来了,说沈清今日一早已经带着御前侍卫彻底的把乾清宫保护住了。
而此时此刻的皇宫。
贤王看着沈清,笑了笑,“表哥还真是对父皇忠心耿耿,等父皇醒来,本王一定会向父皇说明,让父皇给表哥升官。”
沈清面色冷淡,不卑不亢地说,“这本来就是我等御前侍卫的职责,王爷不必记挂于心。”
贤王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在沈清的面前走了几步,“不过老神医和太医都说了,父皇现如今需要静养,表哥带了这么多人,恐怕是没办法让父皇静养了。”
沈清说道,“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不会比王爷现在的声音更大,王爷尽管可以放心。”
贤王冷不丁的被噎了一下,胸口哽得慌,“嗯,那本王就放心了!”
说完之后。
贤王转过身,“表哥继续当值,本王要去处理事务了,告辞。”
贤王在御书房里见了白珏。
匆忙说道,“沈清的人已经彻底的将乾清宫包围了,现在想做什么根本无可奈何,昨天晚上派去刺杀老神医的人也失手了,不过我听说老首辅昨天晚上没了,你赶紧去查一查老首辅死之前谁在他身边,老首辅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白珏轻轻的点点头,“好,王爷先不要着急,我先出去打听打听情况。”
大概过去了一个时辰。
白珏匆匆忙忙的回来,脸色不好。
贤王立刻拉过白珏问道,“怎么回事?”
白珏说,“听
说老首辅去世之前,宋太公在他身边,除了宋太公之外,还有内阁的几个学生,而老首辅在咽气之前,说……说王爷德不配位,不配做下一位君王,还说……”
说到这里。
白珏已经不敢往下说了。
贤王的脸上已经是一派风雨欲来的表情,低沉而又阴郁,“继续说。”
扑通一声。
白珏跪在了地上,“还说……皇上曾经告知于他,自始至终皇上心里最满意的下一位储君从来都不是王爷您,老首辅大人……让内阁把目光放在八皇子身上,说是……把皇位许给王爷的做法是为了替八皇子争取长大的时间,皇上说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挺过六七年,等到八皇子成长到足以和王爷相抗衡的时候,就……”
贤王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只觉得自己头脑发懵,眼前一片黑暗,他才忍不住的扶住了梁柱,闭了闭眼睛,“这些话是怎么打探到的?”
白珏说,“老首辅在内阁的一个学生,回家之后,就把这一番话告诉了自己的家里人,是我硬逼出来的。”
贤王一拳头砸在了柱子上,“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当初老二老三没死的时候,父皇的目光都不会落在我的身上,哪怕是只有一瞬间,他永远觉得我身上没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后来,老二老三没了,老大又是个可笑的瘸子,八皇子年纪尚小,九皇子刚刚出生,他才不得已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不停的给我画饼,告诉我,之所以现在不利我当太子是因为没有一个合适
的时机,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可以彪炳千古的作为,还说只要当运河建好,就立我为储君,可运河建好怎么也要三年时间,三年有多少变故,谁又知道呢?”
贤王低着头,浑身散发出一股像是来自地狱一样的阴鸷、歹毒的偏执。
他一字一顿的说,“老首辅是父皇最信任的人,父皇竟然和老首辅说了这一番话,说明父皇的心里早有打算,我只不过是一个靶子,是一个替小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