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着,江谨言就回来了。
看到一家人老老少少的都聚集在厅里,江谨言笑了笑,“既然你们知道了,那就不需要我再解释一番了,三日之后出发,皇上给了三天的假。”
宋秀莲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怎么就选中你了?你在大理寺干得好好的,你不是武官,有没有带兵打过仗,你说说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江谨言坐在了秦九月身边。
在桌子下面握住了秦九月的手,一边轻轻地揉捏着,一边和宋秀莲说,“总有人要去的,娘,谁说我没有带兵打过仗?以前跟着侯爷,在战场上也曾经出生入死过,只是从未跟你提及,怕你感觉后怕。”
宋秀莲又默默的滴了两滴眼泪,“我虽然没有见过战场什么样,但是想想就觉得害怕,谨言啊,咱们能不能不去啊?咱们不当官了,咱们回杏花村,让皇帝再派其他的官员前去打仗……”
江谨言无奈地笑起来,“娘,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既然已经成了定局,那就尝试着去接受,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秀莲赶紧呸了两口,“呸呸呸,别说这些,什么有事没事?人还没走,别说这些!”
红着眼说完。
目光落在了秦九月的小腹上,宋
秀莲更是悲从中来,“再有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孩子出生的时候,要是你这个当爹的不在……”
闻言。
江谨言捏着秦九月手的大掌微微的顿了顿。
却被秦九月用另一只手握住。
秦九月用力的握着,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给江谨言力量。
江谨言垂眸。
对着秦九月微微一笑,而后说道,“娘,有你们陪在九月身边,我放心。”
宋秀莲忍不住说,“可是总归也不一样嘛,我们虽然也会竭尽全力的照顾九月,可是对于九月来说,生孩子的时候,自己的男人不在身边,总是觉得……心里发空。”
打发走了宋秀莲他们。
房间里只剩下了夫妻两人。
秦九月坐在江谨言的腿上,额头放在江谨言到肩膀上,“没想到那么快。”
终究还是舍不得。
话音落下,秦九月那双灵动清澈的眸子,也泛红了,“是非要去了吗?”
江谨言叹息一声。
点点头。
秦九月说,“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江谨言蹭了蹭秦九月的脸颊,“我知道。”
秦九月抱着江谨言的脖子,“要是我没有怀孕的话,我肯定要跟你一起
去。”
瞬间。
江谨言哭笑不得,手指在秦九月泛红的眼角处揉了揉,“争取在你生产之前可以结束那边的战争,我好早日赶回来。”
秦九月闷闷的应一声。
本来这几个月就因为怀孕的缘故,经常性的郁郁寡欢,体内分泌了太多的雌性激素让秦九月泪腺都变得发达了。
就像眼下。
秦九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里就自动的不停的流着生理盐水。
一滴一滴的滴在江谨言的肩膀上。
心疼的江谨言不得了。
可是秦九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还给自己找补,“自打怀孕以后,总是动不动的就流眼泪,肯定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多愁善感的崽崽。”
江谨言嗯了一声,赞同的说,“娘子说的对,娘子说什么都对。”
秦九月在江谨言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敷衍。”
江谨言说了什么冤枉,“哪里就敢敷衍你了?”
秦九月抓着话茬,不依不饶,“你听听,你说的是不敢!”
江谨言扑哧一声笑出来。
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
亲了亲秦九月的脖颈,“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别怕。”
秦九月没吱声。
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江谨言的衣
服,“少一根头发丝,我都绕不了你。”
——
第二天大清早。
秦九月听到外面哐哐当当的声音,穿上衣服出去,就看见江谨言拿着锤子在院子里做了一架小孩的床。
秦九月揉了揉额头。
脸上露出了一分被吵醒的不开心,声音也冲,“你大清早干什么呢?”
江谨言蹲在地上转过身,“我给宝宝做张小床。”
秦九月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大摇大摆地挺着小腹走过去,“这都是木匠的活,你和木匠抢什么活儿?”
江谨言说,“我想让我闺女睡在他爹亲自给她做的床上。”
秦九月白了江谨言一眼,“万一是儿子的话,我还得把床藏起来,不给儿子睡吗?”
江谨言笑,眉目温润,谦谦君子,“不是这个意思。”
秦九月想蹲下来,可是小腹难为,只是弯了弯腰,拿起了一根木头,“你要做到猴年马月去啊?”
江谨言说,“今天一天,我保证会做完。”
秦九月撇了撇嘴,“你就吹牛吧,先别做了,去陪娘吃饭。”
这几天秦九月决定一日三餐,他们夫妻俩都要去宋秀莲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