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学堂里发生的事情是藏不住的,毕竟那么多的小孩亲眼目睹。
这会儿小孩子也下学回家。
都吓得够呛。
扑街爹娘的怀里,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结合着晚报上的小故事,只要有一个开窍的,那就以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彻底的传开了。
侯府。
江谨言坐立不安。
萧山就在江谨言旁边守着他,“嫂子离开之前说了,一定要把你守住,不能让你去尚书府,这件事情嫂子自有主张,不让你掺和进去。”
江谨言双手握拳。
眼神里充满着担忧,“可你嫂子还怀有身孕!”
萧山说,“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媳妇儿吗?你媳妇儿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只要她不想自己被欺负,那个还能把她欺负了去?”
江谨言沉默无言。
半晌之后,幽幽的问道,“如果今天被扣押的是麦芽呢?”
这话着实的把萧山噎了一下。
萧山张口结舌许久,才干巴巴的说,“她俩不一样,嫂子那是女中豪杰,又会功夫脑袋瓜又聪明,麦芽傻乎乎的,又不会功夫,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江谨言想笑,可嘴角的弧度却勾不起来,依旧是满脸的忧心。
萧山说,“人越闲了越容易想的多,要不然,你去
孩子那边陪陪孩子,宋家大少爷也在。”
江谨言果真起身。
朝着孩子的院子走去了。
萧山见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三宝还没醒。
身上被外敷了药膏,黑乎乎的药膏把那张明眉皓齿的小脸,涂的像黑瞎子一样。
宋家大少爷看到江谨言,微微的点了点头。
江谨言也颔首回应。
坐在床边,轻轻的摸了摸三宝的小手。
宋家大少爷说,“弟妹和孩儿他娘事情我知道,你不用着急上火,就算是尚书大人,也不敢对她们两人如何,只是眼下觉得自己的权威被两个女人挑衅,暂时下不来台罢了。”
江谨言点了点头。
——
此时此刻。
尚书府
大街小巷议论纷纷的话传到了主母夫人的耳朵里。
原本自己的一双嫡子嫡女正在陪着夫人吃饭,听闻汇报,夫人慢慢的放下了筷子。
作为嫡女的宝嫣说道,“娘,我爹真把人关起来了?郑姨娘也真是的,没有一点是非大局观,小孩子的事情她非要插一脚,自己不懂事也就罢了,现在女人的事情非要让我爹插一脚,根本不管我爹的名声,最后不管是哪一脚,说来说去都是咱家的不是!”
宝夫人叹息,“道理谁都会讲,话谁都会说,主要是你说的道理能不能被对方听进去,
你爹现在满门儿的心思都在郑姨娘的身上,哪怕是我们苦口相劝,你爹都要怪咱们拈酸吃醋,就什么也别管了!这件事情,你们兄妹俩都不要去管。”
宝嫣生气的说,“话虽如此,可人家外面指着府里骂,骂的又不单单是只有一两个人,我和哥哥还有娘亲都要平白无故的受牵连,想一想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宝夫人说,“你从小就性子急,这一次你给我听好了,别急赤白脸的去你爹面前说一些让你爹生气的话,没多久就要说婆家了,要是把你爹得罪,休想他给你说一门好婆家!”
宝嫣摔了筷子。
宝夫人和儿子说,“不管她,咱们吃。”
事实证明。
尚书大人作出决定的时候的确是一时糊涂,主要是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两个女流之辈所挑衅,一时之间气上心头,所以才出此下策。
可是等到自己冷静下来。
认认真真的想一想。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大理寺卿的夫人,一个是宋太公的大儿媳妇,都是不能动的,那么他把人关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但凡要是把这两个女人关起来,能狠狠的揍一顿,那也算是没有白忙活。
可现在的情况,哪里允许他打人?
加上属下不停的向尚书大人报告外面的传言。
尚书大人此时此刻我真感受到了骑虎难
下的逼迫。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秦九月说的最后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尚书大人叹了一口气。
正要起身。
郑姨娘便从门外走了进来,郑姨娘已经看过了大夫,身上的伤也被包扎了起来。
那张像是打翻了调色板的脸上什么颜色都有,肿得像猪头一样,不管平日里再怎么好看,尚书大人如今看到这模样,也觉得有些倒胃口。
郑姨娘坐下来就开始哭,“老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身上的伤都要疼死了,坐也不敢坐,躺也不敢躺,吃饭也都没有胃口,老爷,要是这一次不能讨回公道,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干脆死了算了!”
尚书大人原本就正心烦,冷不丁的被郑姨娘如此又哭又闹一逼,更是觉得烦躁到了极点,“差不多行了,别嚎了!”
郑姨娘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