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秀目中几乎冒出火来,伸指自点数处穴道,一扭娇躯,站了起来,弹身便朝锦袍素面人扑了过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只听“哇”地一声惨号,张天佑被震飞丈外。
锦袍蒙面人一侧身,正好迎上苏雅,口里惊“噫”了一声,挥掌猛扫,“砰”地一声,苏雅被震得倒泻而回。
那边,张天祐毫无声息,看来已是不活了。
锦饱蒙面人栗声道:“好哇,小骚狐,原来你不怕点穴……”
苏雅一扬手,一样光闪闪的法宝,脱手飞向锦袍蒙面人。
锦袍蒙面人惊呼一声;“九转飞刃!”
惊呼声中,身形速闪,但那光闪闪的东西,突地闪电般旋空划弧,一圈,两圈,三圈……一圈尚未消失,第二圈又划了出来,交织成密密的光弧,咝咝地撕风声,令人动魄惊心。
锦施蒙面人如鬼魅般闪晃在光弧的空隙中。
“嗯!”
闷哼声起,光孤也在同一时间消失,锦施蒙面人的面巾一片殷红,头上清晰地露出一道血槽,足有三寸宽。
苏雅厉喝一声道:“再来一次试试看,我不相信你命这般大……”
喝话声中,纤手再扬……
但锦施蒙面人比她更快,她尚来不及发出“九转飞刃”,锦袍蒙面人闪电般弹射而起,双掌夹以全身武力,凌空劈落。
舒雅飞刃旋出,对方万钧武力,业已及身。
“砰!”一声栽了下去,飞刃犹在旋空划弧,但锦袍蒙面人却已在弧光范围之外,飞刃九转之后,自然坠地。
锦抱蒙面人趋近苏雅身前,只见她口鼻溢血,业已断了气,窒了窒之后,阴森森地道;“好贱婢,与那小子在地下做同命鸳鸯吧!”
声落,一闪而逝。
林中寂静如死,只有轻微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更加深了阴森的气氛。
约莫半刻光景,两名黑衣人逡巡入林,其中一人惊呼一声道:“看,那是什么?”
两人弹身过去,另一个道:“呀!是那小子!”
“谁!”
“张天祐!”
两人惊悸地退了两步,凝望了片刻,没有动静,其中一个大胆的再次欺近,观察了观察,硬起头皮用手一触,骇呼道:“死了!”
“呀!这边也有……是苏雅,也死了!”
“奇怪,他俩会死在这林中,是谁下的手呢?”
“莫非是她老……”
“闭口,你想死不成,敢乱嚼舌!”
“嘻嘻,你看,这娘们虽然少一口气,可是……”
“怎么样?”
“嘿嘿……实在……实在使人情不自禁!”
“李麻子,你他妈的少缺德,别转那断子绝孙的念头!”
“老王,说真的,她在生前,你想闻她的屁都闻不到……”
“你想奸尸不成?”
“呃!这!这!摸摸她总可以吧?”
那被唤作李麻子的黑衣人,走向“天台魔姬”身边,蹲了下去,伸手……
“哇!”
凄厉的惨号,撕破了静夜的死寂,李二仰面栽倒,头脸一片血肉模糊,登时气绝。
另一黑衣人不由魂飞天外。
难道死的人还会杀人?
苏雅突地幽幽站了起来。
那黑衣人亡命地飞逃而去,将到林缘,身前一声冰冷的喝话道:“站住!”
黑衣人亡魂尽冒,全身汗毛直竖,一看,站在身前的赫然是苏雅,口鼻之间血渍仍殷。他两腿一软;坐了下去,张口结舌了半晌,才迸出一句话道:
“你……是人是鬼?”
苏雅阴森森地道:“人与鬼相差无几?”
“难道……你……没有死?可是……你分明已断了气?”
“嘿嘿!如果我那般容易死,也不配做我师傅她老人家的徒弟!”话落,一掌拍出,黑衣人只惨号出半声,便尸横就地。
苏雅折身奔入林中,直趋张天祐尸身之前,泪水滚滚而下,口里喃喃地道:“你就如此结束生命了么?”
她坐下地去,伸手……
突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别碰他!”
苏雅大惊缩手,一跃而起,只见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妇人,站在距她不及五尺的地方,这妇人如何欺近,她竟然没有觉察,足见对方修为之高。
她记得张天祐曾阻止过自己碰他,而这妇人突如其来,又不许自己碰触尸身,为什么?
这妇人是谁?
心念之中,惶惑地道:“前辈如何称呼?”
“我的名姓不必提了!”
苏雅一愣,道:“前辈阻止我碰他?”
“嗯!”
“为什么?”
中年妇人不答所问,缓缓上步,用手在张天佑身上一阵探索……
苏雅忍不住道:“他在行功疗伤之时,被一个锦饱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