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死!”
青衣侍婢叩马扬剑,就待出手,红衣少女一抬手,止住了青衣侍婢,然后美目一转,向独臂书生道:“阁下这算什么意思?”
“在下……”张天佑期期觉得难以启齿。
“怎样?”
“在下……只是想请教姑娘芳名!”
红衣少女冷若冰霜地道:“总得有个原因的吧?”
张天佑俊面微微一红,随即坦然道:“在下想结识姑娘。”
“结识,哼!阁下大概看错了人!”
“看错了人?什么意思?”
“姑娘我可不是路柳墙花。”_
“不!姑娘错会意了,在下的确……”
“闪开!”
娇斥声中,一条八尺长的软鞭,兜头卷到,势道十分惊人。
张天佑面色一变,伸手迎着鞭影抓去。这种软鞭,属于外门兵刃,若没有相当修为,决不敢使,但敢以空手抓鞭,显然这张天佑的修为也是有了相当火候。
但那迅雷疾电般的鞭影,却中途变势,扫向马股。这一着,可说相当捉狭,张天佑双手出手抓鞭,业已放了缓绳,要控马闪避,势所不能,格拒也已无及,“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抽在马股上。那马负此剧创,悲嘶一声,扬蹄发狂地向前奔窜,张天佑伸手捞缰没有捞住,马儿真的成了无羁野马,喝斥自然更是白费气力,只好伏身鞍桥,任其所之。
也不知奔了多少里程,马儿狂性稍敛,张天佑这才滑向马颈,抱住马头,全身下坠,硬生生地控住了坐骑。掉头一看,马股上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一条缝足有一尺长,这一鞭抽得可真是不轻。他自嘲地发出了一声苦笑,取出伤药,替马敷上。显然,这马不经休养,是无
法驱驰的了。
想了想,把马背上重要的东西取下,揣在怀中,然后轻轻一拍马背,任马自去。
这的确是咎由自取,但这口气却实在吞不下去。
四望一片荒凉,他已不知身在何处,他想去截红衣少女,却难辨方位,发了一会呆,大概估量着来时的方向,盲目奔去。
奔了一程,官道在望,精神不由一振。
蓦地——
两声凄厉刺耳的惨号,遥遥破空传至。
张天佑心头一震,刹住身形,两声惨号之后,却再也没有声息,他辨了方位,
弹身便朝右侧方的一片密林驰去。
身甫入林,一幅惨象,骤呈眼帘,他不由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