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啊?这简直就是疯狂暗示或者说‘暗藏锋芒’地威胁了。
想混日子没关系,杜守义自己也在混,可他从不拖别人后腿。想拖后腿还敢威胁他...
杜守义转过头看向老蒋,霸王色瞬间向那个方向压了过去。
老蒋坐在那儿,吓得瑟瑟发抖,脸色煞白。任医生发觉不对劲了,问道:“你怎么了?蒋医生。是哪儿不舒服吗?”
杜守义收了气势笑道:“刚才和蒋医生稍微聊了聊。我把医务室太小,医疗资源不太够的事向科长汇报了一下。蒋医生听完太激动了。”
“啊?真的吗?蒋医生前两天还说过这事呢,说不能让家属再来了,屋子太小挤不下了。原来您早就向科里反映过了啊?!”
杜守义没料到任医生会上眼药,这屋子里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不过任医生是想做点事情,和自己目标一致,没什么可责怪的。
“蒋医生,您是医务室负责人,要不您写个报告,把这情况向厂里再反映一下?虽然我是电工班的,但需要我签名也可以。”
“好,好。”
“抓紧写吧,下午我来看看,顺道把报告交科里。”
“呃?好,好吧...”
...
午休时杜守义把这事和龚小北说了一下。
“亏得我还给他写了首歌,白瞎了。”
看着杜守义忿忿不平的样子,龚小北笑了笑没说话。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走出来了。前两天杜守义有多瘆人,也只有她这个身边人能看到。
过去的整整一周里,杜守义在医院和四合院两头跑,除了不上班,不看病,对家里的照顾一点没耽搁。但是一回到北屋他就像变了个人,窝在沙发里一个字都不愿多说。这不是针对谁,他只是困在自己的‘圈’里了。
龚小北正在想着,杜守义话峰一转问道:“你那儿怎么样?我这一礼拜也没关心。”
“都挺好的,于海棠来报到了,这两天正带着她熟悉设备呢。”
说着龚小北抓住了杜守义的手道:“守义,下回要是难受了可以和我多说说,别再这样一个人憋着了,好不好?”
杜守义笑了笑,道:“行,不过最好别有下回了。这一年走了两个长辈,真是太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