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七,星期二。系统继续薅着‘渔村’的羊毛。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蛇王芬’五蛇羹X100。”
‘你娘们是条长虫。’想起这句话杜守义开心的笑了。
五六十年代京都有不少野生蛇,二哈刚来那会儿就抓过一条,还是条十分罕见的青蛇。
京都的青蛇很少见,大多是些黑眉锦蛇之类的。那为什么民间还要把蛇叫做‘青大仙’呢?
在古代,‘青’可以当黑色讲。比如‘青丝’,那是说顶着一头绿毛?当然不可能,那就是指一头黑发。
还有老子出关骑的是‘青牛’,那其实是‘黑牛’。所以青大仙,其实就是‘黑大仙’。
说起这个又要扯些题外话了。京都一直有‘四大仙’一说,说的是红大仙‘狐狸’,黄大仙‘黄鼠狼’,白大仙‘刺猬’和青大仙‘蛇’。这四样也都是京都常见的野生动物。
五六十年代的京都与后世不同。二环以外很多是郊区农村,野生动物时常可见。坐二十六路这些跑‘郊县’的公交车,路上偶尔还能看到狼。真事儿。
京郊五六十年代有狼?德胜门附近,晚上还能听见狼嚎呢。
即使现在,密云延庆这里的北部山区里还能见到野狼,种群数量在十几二十只左右,不算少了。
不但有狼,五六十年代的京郊,其他野生动物种群数量也不少。在中关村这些偏远地界,带把猎枪出门转一圈,打几只兔子狐狸回来都不是稀奇事。
后世的京都市里,狐狸肯定见不着了。四大仙里除了黄大仙,其他都很难遇见。倒是听钓鱼的说有蛇,是野生状态还是饭馆逃生的就不好说了。
四大仙因为神出鬼没,而且背后还有些说不清的聊斋故事,所以民间一直对它们挺尊重的。小孩子抓了个小刺猬什么的,家里大人一般都会要求放生,不会去伤害,但唯独对蛇不一样。
遇到长虫时一般当场打死,大一点的就吞胆吃肉,所以京都对蛇一直没忌口这一说,只是不会刻意去找罢了。
和京都不一样,粤闽这一带吃蛇都翻出花了。就像今天签到的‘蛇王芬’,以前在广东南海就是做蛇羹买卖的。黄=花=岗起义那会儿,创始人逃到了渔村避难,继续从事老本行。算算这都多少年了?不算南海这一段就一百多年了。
渔村百年老铺很少很少,能传承下来三四十年都算是有真本事的。蔡=澜就曾说过:蛇王芬是渔村最好的饭店。不过他这话...,呵呵,据不完全统计,他说‘最好’已经不下一二十次了,渔村哪里都有他的‘最好’。
蛇王芬更难能可贵的是,成名之后,在汹涌的资本浪潮里她依然安守着本份。没想着广开连锁分店,然后上市融资,打造餐饮大集团。这在浮躁的渔村非常非常难得,老板若是没有一颗忠实于品质的心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一点换位思考一下就能明白。‘蛇羹’这种食物,要是搞中央厨房,开连锁店是件多简单的事?以她的名气想投钱的大老一大把。
放着大钱不赚只安心做好一碗羹,真是不容易的!所以我们用‘她’而不是‘它’。蛇王芬,她确实值得敬重。
签到的蛇羹中午就上了四合院的餐桌。聋奶奶除了不吃辣其他的倒是百无禁忌。她吃了两口问道:“这是长虫吧?”
杜守义笑道:“是。您吃出来了?”
“年轻时候没少吃,呵呵,不过还是今天的味道最好,一点腥味没有。”
“那是,百年老店的大师傅掌勺,错不了。这东西解湿热祛痱子,现在这天喝这个正好,您要喜欢喝,以后我再弄。”杜守义笑呵呵地胡诌道。
老太太吃了一半忽然冒出一句:“棒梗昨天哭鼻子了,你知道了?”
杜守义看了看一旁的贾张氏,诚恳的说道:“知道,昨晚小伟和我说了。这件事是我做岔了。”
接着他把昨晚和小北商量的事,对老太太和贾张氏又说了一遍。
“....学术界有些不一样,只有老师学生,不兴干爹干儿子这一套。所以我没想着收棒梗做干儿子,就让他做我一个最纯粹的学生,干干净净的不掺杂其他东西。
但是该教的,该给的我一样都不会少,就和自己孩子一样。您看这样行吗?”说着他看向一旁的贾张氏。
聋奶奶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守义都会考虑周全的。亏你一把年纪都做奶奶的人了,还上我这儿哭鼻子?”
贾张氏有些不好意思了,道:“瞧您说的...”
杜守义看着有些尴尬,他岔开话题道:“您先别忙着乐,和小当槐花比起来,棒梗要走的路全靠他自己努力,要累很多。
做学问,天份倒还在其次,毅力心性最重要,而且一开始很孤单很清苦。话本里不都写着吗?中进士之前饿肚子的书生大把。
棒梗要是去学其他的,至多十六七就能赚钱养家了,但咱家缺他这点嚼裹?
咱们把眼光放远一点。别心急,让他尽量往高里飞,看看他能把老贾家带到哪儿。
我估摸着他要三十左右才能完全立起来。时间有点长,但这对他自己,对老贾家的子孙后代而言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