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八号,星期一,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RICOH’便携式显微镜X1。”
‘理光,一千五百倍。’杜守义看到空间里的显微镜笑了,系统怎么会忘了杜守桂呢?
关上空间后杜守义背着包,熘熘达达的来到了保卫科。和王队长闲扯了一会儿后他问道:“王队,最近科里还招人吗?”
王队长笑了,道:“我就知道你没事想不起我。说吧,是谁?”
“就我院里一街坊,今年没考上高中要进厂了。这小子学了段时间摔跤,脑子也还算活泛。这不想送到您这儿捶打捶打?”
王队长脸上有点难色,道:“不是复转军人啊?你也知道新招来的工人至少得下车间锻炼一年,马上进科里不太现实啊?”
“知道,这不先在你这里挂个号吗?我也是被他爹妈缠磨不过了,才来找的你。”
王队长笑道:“那行,叫什么名字?我盯着点。”
“闫解放。”
县官不如现管,这事找邓科长说行不行?也行。可要那样就太不给王队面子了。他倒是不会说什么,可那又何必呢?
要说起来现在的保卫科是个不错的部门,是由工厂和公安系统双重管理。虽然不是正经公安,但入得是‘经济警察编制’。这编制六八年取消,八十年代又恢复了。情况复杂,这里就不赘述了
刚解放那会儿全国有七十万警察,到了七十年代,数量不增反减,只有六十万了。为什么呢?
一是治安情况好,一年也没几件大桉。
二一个,大量的治安桉件,邻里纠纷等等在基层就解决了,保卫科起到的就是这个职能。
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警力出现了严重不足,大量的保卫干部,复转军人补充到了公安队伍中。闫解放如果好好干,这就是他的一个机缘。
他现在十六,到了八零年左右是三十二三的年纪,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候。等到零七零八年,六十岁退休时,那时警察是个什么待遇?他又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当然,机会杜守义给他寻觅了,至于以后活成什么样那只能看他自己了。
在考虑闫解放的时候,杜守义也在着手把刘光天弄进汽车队。
司机这职业还能风光个二三十年,至于以后,...不用考虑以后,不做反派头头就是他给自己积德铺路了。
闫家老大闫解成的事杜守义也会找机会插把手。
倒不是他爱管闲事,这几个小子在四五月里跑前跑后得表现都不错,但受了二大爷‘贪=污事件’的拖累,没达到预期效果。有功就要赏,杜守义会一一给他们份应有的‘公道’的。
算计完这个照顾那个,中午还得给一帮混小子送饭,杜守义这一天就像陀螺一样的过去了。
“真想快点老去啊!”杜守义在晚饭桌上由衷感叹道。这句话忽然让他想起了一首歌:《董小姐》。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
最后一句歌词他以前不太理解,但现在有点明白了。老了好,该知道的、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命运对你而言已经无‘秘密’可言了...
一夜无话,时间来到了第二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大地西餐馆’奶油栗子粉X100。”
今天是七月九日,守桂的生日,不过这个生日她只能在医院过了。还好有系统送上的生日礼物,和眼前的这些奶油栗子粉。
午休时,杜守义给建国他们送完饭,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不巧,守桂下乡送医去了,等到下午快上班的时候还没回来。杜守义只能把显微镜和栗子粉留在了她的宿舍,然后悻悻的回了厂。
“没见到守桂?”龚小北问到。
“嗯,她下乡了,等了一中午都没回来。下午她看到东西可能会打电话给你,要是没接到电话,你下班前给她打个问问吧。”
“好的,我知道了。还有件事,姨妈来电话问了,说那些孩子家长都去问她了,这几天的午饭怎么结算?”
“跃民他们中午也和我提了。他们姐姐、姐夫的叫着,到姐姐家吃两顿饭还要交饭钱?没这个道理。这事儿你让姨妈看着办吧,我也头疼着呢。”
龚小北笑了,道:“好,那我原话和姨妈说。”
杜守义和龚小北都没想到,今天立下的这道‘规矩’日后会给他们俩带来多少‘麻烦’。
六六年以后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被打倒,他们也成了没人管的‘野孩子’。
当他们饥肠辘辘的时候就会来到‘姐姐’家。而姐姐姐夫总是二话不说,准备上一锅‘折罗’来喂饱他们...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龚小北笑眯眯的来找他了。
“守桂哭鼻子了,不过我听着那是高兴的。”
杜守义笑道:“这丫头就是没出息,六岁还尿床呢。”
龚小北拍了他一下,嗔怪道:“说好这事不许再提了。”
......
杜守桂确实有理由激动。她前天晚上和哥哥提了一嘴,没想到今天中午哥哥就把显微镜送来了。原来哥哥嫂子早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