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是十分重要的盟友,既然她猜到一些,杜守义就不再隐瞒了。他对许大茂没什么义务,可对娄小娥有。
听完他的话,娄小娥沉默了很久,问道:“你怎么没阻止呢?”
杜守义又叹了口气,道:“不管谁的种,到底是一条人命啊?!”
想了想,他又说道:“许大茂是坏到骨子里的,你们娄家未必制得住,反而要受他的祸害。这样的人只有不离开我的视线才能放心。
你要带他走我不会拦着,他要是不同意你来和我说,他不走也得走。
不过你要是不想带他走,那就别把事情闹太大,给他在厂里留点名声。这个人我日后还用得着。
总之,决定权都在你手里,我不主动参与。”
娄小娥好奇地问道:“你要他有什么用?”
杜守义没正面回答,他呷了一小口酒,道:“毒蛇会咬死人,可对付老鼠却是一把好手。”
接下来这顿饭吃的很沉闷,吃完饭娄小娥就告辞了。今晚获得的信息很多,她要回去和父亲一起捋一下,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她走后杜守义笑着对龚小北道:“等我过完二十岁生日我们就去领证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龚小北明白他在说什么,红着脸道:“嗯,都听你的。”
对于刚才的谈话她一个字都没多问。现在的她越来越聪明,当杜守义说出那个比喻时她已经明白许大茂能干什么了,杜守义是在为他一直所说的动荡做准备呢。明白了这个还有其他什么好问的呢?
一夜无话,时间到了二月十二日,礼拜二。
一大清早,杜守义就被钱姐在院里给堵上了,她就是钱大爷那个在工艺美术品厂工作的闺女。
“杜老师,早。”
听到这声称呼好亲切啊,杜守义笑着回道:“钱老师,您也早。”
钱姐笑了,道:“您别取笑我了,我这水平哪里称得上老师?”
“哪里,您把小虎教的很好呢,小小年纪已经画得有模有样了。名师出高徒啊。”杜守义瞬间化身前世校园里的那个‘杜小嘴’了。
钱姐和他接触不多,没想到杜守义的小嘴这么甜,她顿时笑得像朵花一样,道:“您的水平才叫高呢,您借给小虎的素描我拿给我们厂的美工师看了,他说没有十年的苦功画不成这样。”
“过奖了,我没什么天分,只能买把子笨力气,让钱姐看笑话了。”
一顿商业互吹后,钱姐说出了她专门堵杜守义的意思,钱姐是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厂的,在基础这一块儿很薄弱,她想让杜守义帮着补补课。
杜守义想了想问道:“就是素描吗?”
“对,透视结构这一块儿我一直掌握不好,画出来的东西容易变形还没味道。我师傅是画国画的工艺美术大师,从厂里再找其他老师就不太合适了,您能理解吧?”
“明白,明白。”杜守义连忙点头。
“杜老师,请您一定要教教我,拜托您了。”
杜守义想了一下道:“您是专业的,我是二把刀,说什么教不教的就不合适了。咱们也别学生老师了,就一起研究,共同提高一下怎么样?”
这就算答应了,两人约定了第一堂课的时间后,钱姐兴冲冲的走了,而杜守义则莫名其妙的又给自己揽了个活。
刚送走了钱姐没多久,刘光天来取饭盒了。杜守义每天会在南房窗台上放个饭盒,里面装着一瓶奶和两个煮鸡蛋。刘光天就像送奶工一样,每天来取一次,然后回家时再把空瓶放窗台上。
“哥,您在呢?”刘光天现在见到杜守义直接叫哥,连守义两个字都省了。
“怎么起这么早?”杜守义把饭盒递给他,问道。
没想到这问题让刘光天的脸‘腾’就红了,他故作镇静道:“做了个梦,睡不着了。”
杜守义脑子多快啊,一看就明白了。这个岁数,这个季节还能有什么?贫僧法号梦遗呗?
这倒霉催的,大清早的遇上这么个玩意。
他想了想道:“苏慧娟是何雨柱正经徒弟,马华的亲师妹,我的小师侄,你要有什么歪心思也给我摆正了。想想看这三个你能对付得了哪个?”
装完叉就跑。杜守义说完就往后院走去,留下一脸惊骇的刘光天呆立在原地:‘我说什么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怎么办是好?...’
此时此刻杜守义心里舒坦了。刘光天刚才恶心了他一回,让他立马报复了回来,这怎一个爽字了得?!至于刘光天会如何他才不会去管,小屁孩不吓唬吓唬还真当娘家没人了?让你再乱做梦?!
到了后院,聋老太太早起来了,正在后院遛弯活动腿脚呢。
杜守义心情大好,笑着问道:“老太太,今儿早点弄点‘卤炸豆腐’怎么样?配烧饼还是猪肉大葱包子?”
“烧饼吧,这个年吃的太油腻了。”
“得嘞,我这就给您买去。”杜守义答应着,进屋拿了个大钢筋锅,乐颠颠的出门了。
‘卤炸豆腐’不是系统奖励,是杜守义临时起意。因为他前两天刚在周边发现了这道‘美食’。
豆腐切成三角片,放油里炸过,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