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二深夜,杜守义半掩着门,一个人在南房练着字。到了深夜十一点左右,娄小娥悄悄的来了,那神情就像偷偷找情人约会一样。杜守义一早猜到了,那门就是专门给她留着的。
“来了?把门关上吧。”杜守义抬头看了看她道。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这一切都让娄小娥有些紧张,但她还是依言关上了门。
杜守义倒了杯茶,递给了她,然后开门见山道:“有三条,你要能做到咱们继续往下聊。你要是做不到,那以后该干嘛干嘛。咱还继续街坊朋友处着,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第一条,以后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不能让许大茂知道,行不行?”
娄小娥听了第一条就不答应了,道:“你想干嘛?那是我男人,我怎么能瞒着他?”
杜守义笑了笑,指了指门道:“请便吧。”
娄小娥一听有些傻眼了,还什么正题都没聊呢,怎么一来就把她给撅回去了?
“你先说说第二条吧。”
杜守义想了想,道:“第二条是把你家那祖传的玉镯子押我这儿,我来替你家保管着。等我觉得安全了再还你。”
“哦,搞了半天你想要我家的传家宝!”娄小娥似乎明白了。
杜守义也不多解释,他去里屋取了几样东西出来,一股脑的放在桌上。翡翠、玛瑙、红宝石、羊脂白玉,应有尽有。
娄小娥看出来了杜守义是在炫耀,但她一点儿都没想到里屋还藏着这么多宝贝。
她不懂文玩,但帝王绿的翡翠,羊脂白玉这些材料她还是认得的。这桌上的东西哪一样比她家的玉镯差了?但杜守义就像在对待一些小玩意一样,往桌上随便一放,一点都不在意。
“你这是...你这是哪儿弄来的?”
“条件。”杜守义提醒了她一下。
“你再说说第三条?”
杜守义皱了皱眉头,指指大门,那神情就差一个‘滚’了。
娄小娥知道自己有些唐突,她定了定心神,道:“这两条我都没法马上答应。我还得回家和父亲商量一下,因为这毕竟是我们娄家的传家宝。”
这是人之常情,杜守义想了想,道:“可以,这本身是件合则两利的事,所以不用太着急,反正时间还很充足。”
娄小娥听完有些轻松了,道:“明白了,我会原话告诉父亲的。那...那第三条是?”
杜守义笑了,道:“没第三条,我胡诌的。”
“你!....”
杜守义也不在意娄小娥生不生气,他收起了东西问道:“昨天和你爹商量了些什么?能说给我听听吗?”
娄小娥一听说到正题马上收起了情绪。这种问题如何应对,娄董今天都已经和她讨论过了,她直言道:“你和龚小北是想收服我们娄家吗?”
杜守义听了有些惊讶,这一家子脑洞开得够大啊?!
他想了想道:“没那么严重,你们娄家还是娄家,是独立的。
说实话,娄家处境有些不太好,甚至有些危险,相信娄董也能觉察到。不过我的善良并不免费,这些都留到以后再说吧。
要说收服,...嗯,收服你就行。你不是问第三条吗?那就现加一条。以后你得听我的,而且你我单线联系,我不和娄家其他人打交道。”
杜守义这话太直接了,已婚妇女娄小娥难免会想偏。她有些羞恼,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想到杜守义还不依不饶,点了点她继续道:“我们以后可能有委托关系、工作关系、伙伴关系、师徒关系,但不要产生感情关系、肉体关系,这些都绝对绝对不要发生,你自己要注意了。”
“你!...”娄小娥被气得灵魂差点出窍。
什么叫‘你自己要注意了’?这是认准了我要勾引你?
不过一会儿过后她反应过来了。杜守义话里意思很多:委托、工作、伙伴、师徒...这是准备全方位和她合作吗?她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家庭妇女能干什么?
带着一肚子的问号,娄小娥离开了。经过今晚的接触她摸到了些脉络:杜守义和龚小北是想让自己帮着干点什么,而且这件事还要担些干系,不能随便往外说。
娄家又没犯法,凭什么要接受杜守义的条件,听他的?
道理是这样,可娄家敢吗?
娄小娥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她父亲得了。
可这一晚让她闻到了一点‘危险刺激’的气息。她似乎变得有点用,可以做点事了。在担心之余她不禁对将来有些暗暗期待起来。
娄小娥走后杜守义也思考了很久。
他最开始的想法是拜托娄小娥去渔村时把那几首歌带出去发表了。最关键的就是那首《Lovingyou》。这首歌他记得是七十年代歌曲,要是将来在外面传唱起来他在龚小北这里很难解释。
但没想到后来野心有些小膨胀了,他想找个‘工具人’捞一桶金了。
现在他的想法是:为什么不再搞搞大呢?
他有那么多好歌,好电影在脑子里,为什么不搞个娱乐帝国?他研究过渔村房地产业,为什么不搞个房地产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