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中,识货的怕只有娄董和徐伯伯。日后,当徐伯伯再度来京,看到连宁伟这个小屁孩都围着条山羊绒围巾时,他的内心是极度复杂的....
分完围巾,杜守义准备去金贝勒的小院看看。刚一出北门就见胡同里站着个人,正在向他这个方向张望着,见杜守义突然出来那人转身就想走。
杜守义没等他迈开步子,一个眨眼到了他跟前,道:“怎么着?这回来找谁?还是吴友才?”
这人正是上次来敲北门的老头。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着,老头的脸色显得灰败。他忽然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就止不住了,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杜守义一开始以为他是装的,冷眼在一边看着,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不对了,这老头是真停不下来。而且慢慢的扶着墙弯下了身子,咳的都有些脱力了,可还是停不住。
杜守义一看心道不好,闯祸了。他连忙回屋倒了碗热水,拿了张小马扎出来。
老头从兜里掏出个白色小纸袋,倒了两颗药,就水服了下去。然后靠在墙上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顺过气来。
“谢谢您了。”他有气无力的对着杜守义说道。
“这事儿怪我,是我吓着您了。要不我陪您去趟医院?”
“没事儿。我这病医院看不了。”
外面有点冷,杜守义看看那小药袋,看看老头灰里泛黑的脸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谢您了。”老头又谢了他一次,“您放心,我不是坏人。以前住这儿的吴友才是我亲弟弟,我们哥儿俩有十几年没见着了,我就是想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