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P&G’纸尿裤x2000”
杜守义看了有些摸不着头脑,P&G就是宝洁公司吧?可这纸尿裤是什么意思?他身边的奶孩子就一个槐花,可人家根本用不上啊?
这纸尿裤让他琢磨了很久,可下午还有件挺扫兴的事在等着他。
轧钢厂的干部任免终于批下来了,除了龚小北正式入列干部编制外,这次还提拔了一个副厂长:李敬宗。
问‘情满’里谁是最漂亮的女人,答案可能五花八门。要问谁是最‘恶’的人,那一定非李副厂长莫属。
杜守义没准备把他如何,但看到这个名字时心里忽然感到几分厌恶。
“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说什么呢?”一旁的何雨柱问道。
“没什么。”杜守义摇了摇头,问道:“怎么样?冉老师对家具还满意吗?”
今天中午,何雨柱带着冉秋叶去四合院验收家具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结果。
“满意,太满意了!”一说起这个,何雨柱的脸上就笑开了。
杜守义不单做了个漂亮的大橱,还顺手打了个梳妆台,镜子合上就是张小写字台,一点都不惹眼。这对冉秋叶来说可是意外之喜了。
“今儿晚上我们请你和小北吃饭,好好谢谢你。”
“那怎么好意思?你也别太破费,一尺的大对虾弄个十来只就行了。”
“你做梦去吧!”何雨柱没和杜守义斗嘴,笑着跑开了。
最近他的心情好得不行。刚订了亲,又涨了工资,每个月能拿三十五。这以后的日子想想就美,顺带着连他的脾气都好了很多。
晚上吃饭的时候杜守桂意外回来了,她今天去医学院开小灶,顺道回来蹭个饭。
杜守义见人数正好,索性将空间里剩下的五对螃蟹取了出来,正好一人一对。
“嚯,这么大螃蟹?哪儿来的?”何雨柱见了问道。
“正阳楼的胜芳大螃蟹,很正经的。”
“你就吹吧,正阳楼早没了。”何雨柱不屑的驳了一句。看龚小北在一旁笑得不行,他连忙问道:“这里面还有故事?说来听听?”
龚小北看向杜守义道:“我可说了啊?”
“说呗?”杜守义笑道。都是自己人,让大家乐呵乐呵没什么关系。
龚小北这一说可停不下来了,她和何雨柱两个你一条我一条,把杜守义语录都给抖搂出来了,这一顿饭吃的,大家光顾着笑,都没心思好好咂摸咂摸螃蟹滋味了。
“哥,你好厉害,都有诸葛亮骂那,那谁来着...?”
“诸葛亮骂王朗,是吧?”
“对对,都有那气势了。”
“杜守桂,我可告诉你,以后要遇上这种爱耍嘴皮子的男人一概不能要。”
“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行,我告诉你吧,爱耍嘴皮子的男人大多没什么出息!君子要敏于行,讷于言。懂吗?”
“可是,哥,这些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
一桌子人听了都笑了,杜守义这回把自己装进去了。
“杜守桂,你把螃蟹给我吐出来,不给你吃了。”
杜守义笑骂了一句,也不再计较,他本来就是借机会提点妹妹一句。
杜守桂一直对他挺崇拜的,要是受了误导,按嘴炮强不强衡量一个男人,那可够糟心的。
把杜守桂送回学校后,杜守义去了趟‘小院’。他和李吉祥约好了,要是小院里有东西要取,就在他家门上用粉笔画个押,今天他看到记号了。
‘小院’里的新碗没用掉多少。一旁的箱子里多了一只乾隆粉彩的大盘子和一幅和钱谦益有关的字画。
钱谦益最著名的典故就是‘水太凉’。文化人就是‘怂’都能‘怂’的那么别致,把自己都‘怂’成千古趣闻了。
这幅字画有点意思。它本身艺术价值并不高,但这是知名‘嫩模’柳如是执笔的仕女,钱谦益题的跋。这种故事性很强的文玩并不多见,怪不得李吉祥要杜守义尽快取回来。
杜守义也喜欢这个调调,古董文玩这些东西不能单讲值多少钱,那是在做买卖。要的是那个‘玩’字,要玩的雅,玩的有趣味,那才有意思。老京都人喜欢玩核桃,玩葫芦就是那个意思。
那只粉彩大盘也很有点讲究,估计李吉祥自己是往里面贴了点钱的,否则凭几个破碗可换不来。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杜守义去了趟李吉祥家,可没见着人。到了晚上,李吉祥看到了他留的条儿,自己找上门来了。原来叶老太太死了,上午李吉祥、王桂花帮着叶家发丧呢。
“唉!”杜守义听完一声叹息,前两天还见过面说过话的人,没想到说走就走了。
“东家,老太太家的家具,您看?...”
“再等等吧,叶老太太刚走,现在谈这个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