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以来这么久,杜守义终于得偿所愿去了趟琉璃厂。这时的琉璃厂已经全员完成公私合营,叫‘文物商店’。
杜守义原本只是抱着去看看的心态,但最终还是剁了手。
原因无他,好东西太多太多太多了,那些后世几十上百万的大花瓶,大罐,一排排的在货架里紧挨着排着,就像大白菜一样挤着。小瓶小碗这些小物件,一个挨一个的放在大玻璃卧柜里。数量多到能引发密集恐惧症。
杜守义去的还是‘外店’,接待十三级以上干部和高级知识分子的‘内店’他进不去。真正的好东西都在那里。
光在外店杜守义就淘换到了三幅字,有铁保的,有王士祯的,有高士其的。这三位都是在书法史上留下过名号的人物,日后的保值增值率未必多高,但字都是极好的,值得一品。
另外他还意外得了三把‘顾景舟’的紫砂壶,与后世比起来,现在顾宗师的壶价简直是白菜中的白菜价。
在和伙计聊天时,他用了一包牡丹烟让人家从内店给匀来了一幅吴昌硕的字。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杜守义此行一共花了小三百,身家一下子又去了一大半。
不过他现在吃的用的都不愁,连走人情的香烟都有了。龚小北的东西人家自己会买,不用他花钱。所以剩下的这些钱倒也足够了。
香烟是他签到得来的,一共十条。杜守义准备带着龚小北上邓科长家走一趟,到时候这些烟正好派上用场。
现在蓝牡丹五毛一包,红牡丹四毛九,论档次只在中华,红双喜和云烟下面。
在这个年代好烟很多出自上海,中华被称为‘首长’烟,市面上很难得;牡丹被称作‘处长’烟,地位与后世的‘华子’差不多,是很体面的好烟。
随着签到次数多了杜守义也发现了些规律,系统每个月有二十天左右签到各种吃食,钱和技能每月能出一次,而剩下的是杂项。
有意思的是,香烟,手表之类的杂项似乎带着任务一般,一旦出了杂项就要认真对待。系统虽然有回收,但废品倒真不多。现在对他而言真正没用的就只有那几付‘大明’的眼镜,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用呢?
从琉璃厂回来杜守义又认认真真的上了半天班。换了其他人丢了个先进总要有几天情绪,但杜守义像个没事人似的,活干的一样那么麻利细致,一丝不苟。这工作态度车间里上上下下都看在眼里。
人在起落间最能看人品,只这几天间,领导和老工人们对杜守义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下了班杜守义也没墨迹,接了龚小北麻溜的回了家。哪儿都没在家待着舒服。
回到家龚小北和杜守桂一起做饭去了,留下杜守义抱着小当坐在门口玩。
“小当?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啊?跟你杜叔说说?”
“有饽饽,还有,还有...”小当话还说不太清,把杜守义逗得直笑。
“小当,叔叔教你唱歌吧?来,听着啊。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他一面唱,一面举着小当转圈圈,把小当逗得直笑。
“杜叔,还要,举高高。”
“好嘞,太阳对我眨眼睛,鸟儿唱歌给我听.....”
龚小北和杜守桂把窝头蒸上后也来到了小桌旁。
“哥,这是什么歌?真有意思。”
“谁知道?路边听来的。”杜守义随口回了一句。
龚小北在一旁笑着不说话,单‘生活充满节奏感’这一句就露了底了,这世上除了杜守义没人能写出这么古怪的歌词。
等窝头快蒸得了,正好秦淮茹过来接小当。看了桌上热气腾腾的砂锅白肉,闻着那股子香味,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小当玩得正高兴还有些不太愿意走,杜守义却没挽留,安慰了几句就让秦淮茹把她抱走了。
“哥,怎么不让小当多玩会儿?又不多她这一口。”
杜守义看了眼龚小北道:“慢慢来,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得不到的永远在冲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他正在兴头上,忍不住对着龚小北又显摆了一句。
“这是新歌?”龚小北忍不住问道。
杜守义想了想:红玫瑰白玫瑰啊?这歌可不能让龚小北知道,文青就容易瞎琢磨。
他笑着回道:“就刚才一闪念,顺嘴出溜的。”
“哥,你还会写歌?”
“什么哥哥哥哥的,我都不明白你说什么。老母鸡下蛋呢?快去看看窝头,饿坏我了。”
“那你先吃点菜呗。”杜守桂嘟囔着被支走了,看得龚小北在一旁掩着嘴直笑。
吃完饭杜守义拉着龚小北去把北屋的电线换了,上次刷大白的时候他就发现,屋里的电线还是解放前拉的,早已经老化了。
今晚,杜守义第一次在龚小北面前‘人前显圣’。钉钉子只要手指一摁就行,无论底下是砖头还是木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线路上的几十根钉子,只花了几分钟就搞定了。
这一幕把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