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也很困,但依然强打着精神,指着黑板上的照片汇报道:“这个女的姓管,叫管朝红,长州市平潮镇人,今年32岁。四年前,通过出国劳务中介,去塞班做缝纫工,在塞班干了三年。
这个男的叫曹成国,是管朝红丈夫,他今年34岁,初中文化,也是长州市平潮镇人,初中毕业之后就学汽修,之前一直给人打工。由于有技术,工资并不低,开汽修店的钱是他这些年攒下来的。
管朝红出国打工赚了三十多万,回来之后在崇港区买了一套商品房,买在白象小区。他们有一个儿子,儿子上小学了,家庭幸福美满。我们找到他们提到卢学芹,他们很意外,至少看上去并不知道卢学芹死了。”
外行就是外行,说了一大堆,都没说在点子上。
韦支不动声色问:“他们两口子人呢?”
“带回来了,都在楼下。”
“有没有仔细询问?”
“问了。”
李光荣意识到刚才的汇报不够简明扼要,连忙道:“管朝红说卢学芹是来市区找过她,但只来过两次。他们开的汽修店旁边有一个卖轮胎的店、一个经营二手车的店和经营汽车配件的店。我们问过她丈夫,也询问过他们的‘邻居’,她丈夫说卢学芹确实只来过两次,几个‘邻居’也说没怎么见过卢学芹。”
韦支追问道:“几个‘邻居’怎么能确认卢学芹很少去找他们的?”
“他们两口子是开店的,虽然在市区买了商品房,但房子暂时没装修,他们一家三口吃喝拉撒睡都在店里。”
“来了两次,那两次分别是几月几号?”
“我看看。”
李光荣拿起笔记本翻看了下,连忙道:“管朝红夫妇记的不是很清楚,他们说
她本来以为卢学芹最快也要10点左右才能到,没想到卢学芹7点半就到了,两个人一起送孩子去上学,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到店里叙旧,反正那天玩的很高兴,一直玩到下午4点半,她才骑自行车送卢学芹去汽车站的。”
韩渝猛地抬头问:“蒋支,长江镇开滨江的中巴,最早的一班是几点?”
“7点半。”
“7点半从长江镇发车,就算路上不兜圈不带客,最快也要8点半才能到长途汽车站,从长途汽车站到管朝红的店还有一段距离,卢学芹7点半左右就到了,她是怎么来的?”
韦支正准备开口,李光荣就解释道:“韩局,管朝红一样奇怪,那天她问过卢学芹,卢学芹说是坐厂里送货的顺风车来市区的。”
“蒋支,这一点有没有查实?”
“我打电话问过常林服饰的祁总,祁总说他们公司有两辆厢式货车,但主要用于采购,平时主要在皋如跑,偶尔会去长州甚至陵海,几乎没来过市区。”
“早上我在镇里转了一圈,镇政府西边的路口停了好几辆黑车,有没有查查?”
“查了,几个黑车司机对卢学芹没任何印象,他们都说没做过卢学芹的生意。”
蒋支掐灭香烟,补充道:“我请常林服饰的祁总查过卢学芹的考勤表,可以确定8月3号那天卢学芹休息了。也请昌东电子的尤总查过霍兆军的考勤记录,8月3号那天霍兆军正常上班,没有请假,也没迟到。”
“昌东电子早上几点上班?”
“7点45。”
那天早上,是谁送卢学芹来市区的,这是重大疑点!
韩渝拿笔记了下来,再次看向李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