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干脆拿起桌上的电话,问道:“周局,他想找熟悉长江渔业资源的专家?”
“他要向上级反映情况,想引起上级重视不能靠几句话,要拿得出过硬的材料。他打电话问我,可我们农业局只有几个研究澹水养殖的‘土专家’,提供不了他需要的材料,帮不上他这个忙。”
“我们能找到!”
“你们局里有?”
“我们局里没有,但我们局领导认识好几位一直在研究长江渔业资源保护的专家,都是大学教授。”
周洪笑道:“太好了,咸鱼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沉站长飞快地拨打局领导的手机,想想干脆摁下免提键,当着周洪面说道:“孙局,我沉开来,不是交接的事,我要向你汇报个情况……”
电话那头的领导搞清楚来龙去脉,竟笑问道:“滨江的那两条鱼想跟采砂的开战?”
“孙局,你记得他们?”
“真正愿意协助我们打击非法捕捞鳗鱼苗的也就他们,尤其咸鱼,我每次去滨江出席动员会都能见着他,你们每次报上来的表彰人员名单上也都有他,能不记得么。”
“现在只剩下条咸鱼。”
“不是还有条小鱼么,小鱼去哪儿了?”
“调汉武了,现在是长航警校的教官,调过去两年多了。”
“已经调走两年多了,时间过得真快!”
孙局还记得有一年组织渔政船去滨江水域查处非法捕捞鳗鱼苗的时候,两个半大小子在一条用拖轮改造的公安执法艇上,鸣枪警告试图暴力抗法的渔船停车接受检查的情景。
沉站长没想到局领导居然记得两条鱼,跟正笑而不语的周洪对视了一眼,接着道:“孙局,咸鱼那小子厉害了,先是从陵海公安局调到长航分局,又从长航分局调回陵海公安局,现在是陵海公安局开发区分局的局长,我见着他都要叫韩局。”
“他不在江边了?”
“还在江边,天天在江边,陵海开发区就在江边。”
“都做上分局长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孙局哈哈一笑,说道:“他需要找专家是吧,行,我来帮他联系。等跟人家说好,我再把人家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再让咸鱼联系专家。”
沉站长连忙道:“好的,谢谢孙局。”
“这有好什么谢的,那条咸鱼一样是在帮我们做工作。回头我要跟黎局说一声,黎局负责这一块,请黎局关注下。”
孙局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开来,你自己的事也要抓紧,赶紧交接,交接完我好送你去东海总队上任。”
“是,我尽快,争取后天回去。”
“那先这样了,有什么事打电话。”
沉站长放下电话,抬头解释:“周局,我们孙局刚才说的黎副局长,既是‘长渔委’的副主任委员,也兼‘长渔办’主任。长江渔业资源管理的具体工作,都是黎局负责的。”
光滨江开发区就有十几家化工企业,对岸几个区县更多,上游几个省市估计也不会少,只要有污水都往江里排。
江里的鱼是越来越少,连江水都不能直接饮用了,长江哪有什么渔业资源,又怎么管理?
当年跟徐三野师徒一起参加捕鳗大战,完全是考虑到长航运输不能受影响。调到农业局之后牵头组织沿江几个区县打击非法捕捞鳗鱼苗的,更多的是出于有序捕捞出口创汇考虑。
总之,周洪对长江渔业资源管理不是很感兴趣,而是笑问道:“孙局要送你去东海总队上任,总队长还是总队政委?”
“周局,你真瞧得起我。”
“到底什么职务?”
“副总队长。”
“副总队长也不错,以后我们滨江渔民出海打渔就有靠山了,要请你多关照。”
“我还要请你继续支持我工作呢,东海总队就五条渔政船,要管辖的海域那么大,还要时不时执行上级布置的其它任务,执法力量不够。”
“只要上级下命令,别说征调我们的执法船,就是征调渔船都没问题。”
“对了,你们省渔政给你们建造的渔政船什么时候入编?”
“计划不如变化。”
周洪从沉站长手中接过烟,笑道:“可能因为建造新船花了上千万,省里舍不得就这么把船交给我们。省渔政总队要组建直属支队,打算把新船交给直属支队。幸亏咸鱼那会儿不愿意调过来,不然过来了却没船开,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沉站长笑问道:“说好的船没了,你居然笑得出来?”
“没船一样没那么多事,事少点不好吗?再说那是条价值上千万的船,不是我想要就能要到的,不让我笑难道让我哭?”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