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出于补偿心理,当天晚上薛佑安选择了留宿在江妩这里。
吃过晚饭,薛佑安忽而提起要跟江妩下一盘棋,“小时候曾跟你下过棋,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趣。”
两家毕竟是世交,所以在小时候,两人是有过很多交流的。只不过随着年纪渐长,两人之间越发明白男女有别,来往就越少了。
不过薛佑安既然提起了以前的那盘棋,她记得,当时那盘棋是薛佑安输于了她。
江妩心中冷笑,真是虚伪的老狐狸,说什么觉得有趣,只不过是少年成名一直记恨在心底。
说实话,原身是江妩穿越这么多个世界以来,最聪敏的。只不过生在了古代,毁在了情字和女儿身之上。
可能正是因为原身在薛佑安面前,除了有关于情爱之事的其他事情都表现出过于他的机警,他才会越来越不喜原主吧?像薛佑安这种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女人聪敏过自己呢?
下人已经将棋盘摆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对坐着,在下棋之前,分发黑白两字,江妩一手将一个棋盅盖住,不让薛佑安触碰。
薛佑安无奈,“阿妩,你这是做甚?”
“佑安哥哥自幼下棋就厉害,这么多年来棋技肯定更加精湛,佑安哥哥可答应让阿妩三子?”江妩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薛佑安肯定爱听,既捧了他,又给了他台阶下。
如果他让了江妩三子,他还能够赢江妩,就说明他是真的厉害。如果他没赢江妩,也可以将输因归结在这三子上。
可以说,江妩此举,颇合他心意。
加上美人请求,岂有不答应之理?
薛佑安笑了笑,温柔地道:“当然可以。”
“好!那么你下黑子,我下白子,我先下可好?”江妩把盛满黑子的棋盅放到薛佑安的手边,歪了歪头,俏皮的说道。
薛佑安都让了江妩三子了,自然是允许的。
江妩先行下一子,此盘棋局对决,便正式开始了。
因为让了江妩三子,一开始的时候,薛佑安确实是有些吃力。
但慢慢地,棋局开始势均力敌,江妩每下一步棋都仔细斟酌。
薛佑安的棋技确实是很精湛的,如果他没有让子,那么这盘棋局谁胜谁负还未知,但是他让了她三子,他本应该赢不了的。但是……她却要不经意之间,让他赢,且赢得困难。
到后来,江妩每下一步棋的速度越来越慢,薛佑安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起来。
直到薛佑安又落了一子,棋盘上的胜负已分。
“哼!”江妩轻哼了一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双手环胸,朱唇撅起,一副不服输的可爱样子,“以后再也不跟佑安哥哥下棋了!”
女人撒娇的模样娇俏可爱,让薛佑安忍俊不禁,爽朗的笑声频发。
他站了起来,刮了刮江妩的小俏鼻,“怎么下一盘棋,还耍起脾气来了?”
江妩又轻哼了一声,转了个身,嗲声嗲气地说,“佑安哥哥也不知道让着点我!”
昏昏暗暗摇曳着的烛光下,女子娇嫩的样貌格外咤眼,耍小脾气的模样又可爱又迷人。
薛佑安忽而觉得心中一软,上前一步,将女子拥入怀中。
江妩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身上的兰草香清雅袭来,将江妩团团围住。
薛佑安将江妩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贴着江妩的耳垂,轻声说道:“下次一定让我的阿妩,好不好啊?”
男人的声音本就淡雅,哄起来更是柔软入耳,听得人都酥了。
江妩虽然对薛佑安的人品不屑,但是不得不说,薛佑安确实是有着一副好皮囊的。
察觉到怀中的小女人的小脾气渐渐隐下去了,一直闻着女人身上似有若无的玫瑰清香的薛佑安嗓子也有些哑了,他的唇瓣贴着女人的耳廓,唇瓣一张一合的时候在江妩的耳廓上轻轻地厮磨着。
“让人来沐浴可好?”
江妩的双颊一下子就红了,埋进薛佑安的胸膛中,像个鸵鸟一般羞涩,羞涩之余又十分诚实的点了点头,从嗓子眼发出一声轻嗯,答应了下来。
薛佑安不由开怀大笑,胸腔由于着笑声而起伏着,他朝外喊了一声,“备水,我与夫人要进行沐浴。”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人立马行动了起来。
进进出出了几趟,一个能容下双人的大浴桶便盛满了水。
从水开始弄好,下人退下之后,江妩的脸就越发红润,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水冒出来的热气给熏的。
本来应该有人帮忙着沐浴更衣的,但是薛佑安却让她们都下去了,此时这个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
薛佑安看着眼前双颊染上绯色,朦胧如初晨薄雾的水眸一闪一闪着的女人,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他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脸,柔声问:“阿妩可愿意为我更衣?”
女人的手还在颤抖着,但是那双勾人含水的眸子,却汪汪地看着他说:“阿妩自然是愿意的。”
江妩的素手抬起,从前身,绕到男人的身后,看起来就像是搂住了男人一般,距离极近,近到可以听见二人之间呼吸交错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害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