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藏的到来让林逍的心里负担卸下大半,再加上女子柔美,正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林逍没有顾及的肆意放纵了一夜。
一向体弱的女子也尽力迎合着,竭尽所能的抚慰着林逍的心,知道天色即将放明才沉沉睡去。
天空还有些灰暗是种深邃蓝色。
林逍拿着药盒敲了敲门,才推门而入就见凌寒雪局促的看着自己,当即调笑道:“听了一晚上墙根?”
“没有。”忙红着脸狡辩。
林逍掀开被子二次上药也不管女子羞赧在那臀尖一揉:“还说没有,这都尿床了。”
双眼紧闭不敢回话,等到林逍将药膏涂抹均匀缠上绷带后才敢睁眼:“婉清姐睡了?”
“折腾一夜自然是睡了,凌丫头得赶紧好起来啊,不然能看不能吃我可不答应啊!”
“莫取笑我了,有婉清姐陪你还不知足。”
娇嗔一吟,女子拉上被子同样是一夜未眠,自然也是困倦的不行,唯有林逍精神抖擞。
看着二女睡去,他这才关上房门离开青莲观,去视察关防。
眼下百姓们都被禁足,没有特令不得随便来到外城,一个个耸立的地堡,士兵们没有忘了操练。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群身穿布衣手持利刃个个杀气冲天的队伍。
是那三千降卒后被林逍钦点为陷阵士的特别之军,对于这支队伍林逍驾驭的手段便是去刺激起尊严。
他唱白脸,城中守军唱红脸。
他这边施加恩惠给其尊严,城中守军便来践踏其尊严。
什么降卒,什么活着浪费粮食,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让这批陷阵之士都恨不得,立马出城杀敌来证明自己。
可笑的是就在半个多月前,这三千人和城外的敌人还是一伙儿的。
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了林逍,叫了一声林帅,陷阵士们纷纷停下了操练看过来,林逍便走到众人之前。
陷阵士自发集结起来,有一刚被守军骂了几句难听话的青年忍不住单膝跪地道:“陛下。”
“怎么了?”
林逍自然知道对方举动的缘由,却也不点破依旧和往常一样挂着笑容。
青年惨笑道:“守军将领都不把我们当做兄弟袍泽,每日极尽辱骂,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明明陛下已经接纳我等,为何他们还要如此,我不明白。”
林逍一笑:“谁骂了你?站出来我瞧瞧。”
旁边一卒走出来单膝跪地:“林帅是小人。”
“是他吗?”林逍问道。
青年也不起身就这么跪在地上点了点头,林逍嗯了一声随后道:“从军几年了?”
青年一愣开口道:“一年。”
“那也不算短了。”
林逍说着提了提旁边辱骂青年的小卒:“钱光虎,告诉他你从军几年了。”
钱光虎嘿嘿一笑看着青年:“小子听好了,老子十六岁从军至今三十二年,最先乃是武王林彦军中武王卒斥候标长,老子管五十人的时候还没你大。二十四岁入白卒军撼城营都尉陆怀中麾下伍长代号鹰隼!现任林帅麾下火炮军左军什长!”
青年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些天来没事就对自己冷嘲热讽中年男子,武王卒、白卒军在大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相貌平平的家伙,甚至可以说得上丑陋的王八蛋,居然出自这两军,这让青年如何相信!
三千陷阵士的目光也都聚集在钱光虎身上,林逍又踢了一脚:“卸甲。”
钱光虎没有二话,放下手中长枪,摘下头盔将自己身上铠甲一一摘下,随后又平整的放在地面上,露出满背伤痕。
在那被上有一处被烙铁烫出的字迹最为清晰,鹰隼!
“起来和这家伙说说你这些奖章吧。”
林逍指了指那些伤疤,钱光虎委屈道:“林帅你这让我怎么说得清,咱也没细数过啊。”
“那就说几条我记得的。”
指着一处刺穿伤,林逍看着青年一字一字道:“这一处,一年多前匈奴四十万大军攻打匈奴,最后之战,被匈奴一箭洞穿留下的,当时本帅就在他身边,亲眼看着他带着箭矢连杀三名匈奴兵。”
“脸上这道疤是那一战中他力竭之后被匈奴杂碎偷袭一刀砍上去的,差点半个脑瓜子就没了,昏死在死人堆中,连本帅都以为他去见佛祖了。”
“结果是他的袍泽兄弟把他从死人堆里刨出来拖回阵中的,他那袍泽结果为了给他挡箭被射成了刺猬,那尸体从嘴里倒盆水进去都能从箭孔里流出来。”
原本先前嬉笑的钱光虎,眼中不知不觉包含热泪,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穿上吧。”
钱光虎闭了闭眼又恢复原先的神态:“林帅,咱是不是矫情了?”
“吹你一句还嘚瑟上了?”
林逍笑着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随后走向那已经呆滞的说不出话来的青年身边,认真的看着他:“你觉得,你要如何才能做的让他钱光虎心甘情愿叫你一声袍泽,战场兄弟?”
青年这才知道,自己先前的委屈有多可笑,面对那在鬼门关了不知道转了几圈的老卒,自己真配的上袍泽二字?
“沙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