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冲杀,张芳麾下两万大军既然能做二十万军的先锋,自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赵光义率领着两万刀盾兵一番冲杀下来,发现敌军阵型居然没有紊乱,并且再度结阵进行抵抗,就知道这股敌军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当即更是杀得兴起。
他这两万人都是凉州老兵,和匈奴蛮子面对面厮杀时也丝毫不憷。
一枪捅穿一名敌军的胸膛,赵光义反手抽刀将此人头颅斩下提在手中,周围的敌军都是一阵胆寒。
从铠甲样式就知道这赵光义军中官衔不低,本想一起围杀夺个战功,没想到短短十个呼吸不到就被其杀了六人。
作为凉州豪门赵家三爷,赵光义为人心狠手辣,武道修为不算高但也有五品中层巅峰的境界,在沙场中面对普通士卒已经足够了。
将手里的人头朝着土城上方扔出,赵光义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张芳脸色难看,手按住刀柄强行忍了下来,为将者最为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要是不能压制自己的心性,一个不小心就会葬送了自己和部下的命。
“鸣金收兵!”
传达命令后张芳转身下城,心里面在暗自盘算着。
这些从凉州出来的老兵的确战力极强,要胜过自己麾下的先锋军一筹,但也不是不可抵挡的。
如果能有援兵前后夹击之下,能将其击溃也说不定。
想到这,张芳立马回到大堂之中,亲笔写下一封密信交给斥候:“告知王副将,今夜三更本将将率领全军夜袭敌军,请王副将务必引兵支援。”
“遵命!”
斥候接过密信连忙骑上快马从后方出城。
这边,算是小胜一筹的赵光义带着兵马返回,李天一问道:“如何?”
将手中的铁枪交给手下人,满身敌人血的赵光义摘下头盔:“估摸着有我军七成战力,训练有素,但许多应该都是没上过战场的,见血会慌、作为新军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清点人马记录伤亡!”
最后一句话是对手下副将说的,对方连忙遵命。
双方互相试探的第一战。
赵光义的两万刀盾兵轻伤一千,阵亡三百没有重伤之人,而敌军也留下了一千多具尸体后关紧了土城大门。
李宝生笑道:“按照军师的计策,此城守将恐怕这会儿心里已经觉得能和我军死战一场,就看他什么时候动作了。”
李天一的副将上前来,听了一耳朵后掌管着一万火枪军的李天一道:“咱们散出去的斥候看见了有人骑快马从后城离去,看来就是去搬救兵了。”
李宝生咧嘴轻轻摸着身后的炮管,跟自己老情人似的:“那我就再给他加把火!”
“轰隆~~~~”
仿佛地动山摇了一般,正在城内布防的先锋张芳抬头看向天,打雷了?
“将军!将军!咱们的城头被炸开裂了!”
“好可怕的东西!”
张芳一听顿时觉得不妙:“怎么回事!”
接连不断的炮声响起,二十门神武大炮只打了一轮就停了,张芳目瞪口呆地看着塌陷的城头,以及原本被他驻守在城头的士兵。
有的被炸断了手臂,有的根本就看不出人样,鲜血混合肚肠流了一地让人不由得作呕。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张芳看着地上晃荡的弹片,伸手触碰被烫了一下,天性使然,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会不由得感觉到恐惧。
尤其是这东西还能在瞬间夺走人命摧毁城池,为将多年的张芳也不由得心中一颤,抬眼看向对面已经开始撤退两里就地扎营的林逍四万大军。
这种恐怖的东西他们究竟还有多少!
入夜时分。
风声骤起,火枪军将领将麾下人全部布置在了营地周边,五千只手炮已经装填好弹药,就在三更将近时分。
一声手炮声音响起,中炮者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口碗口大的伤疤一身战甲竟碎裂开来,滚烫的鲜血从裂缝中渗透出来。
人不明不白的死去!
赵光义、李宝生、李天一三将并肩而立,看着向自己大营冲杀而来的密密麻麻的敌军,却没有一丝慌乱。
野猪林。
陆千云手指指尖轻轻抚摸着长刀的刀锋,锋锐的刀锋将他的手指喇出一刀口子,一丝殷红溢出。
将这一丝鲜血抹在嘴唇上,听着从林外传出的行军声响,年轻悍将狞笑一声眼中散出残忍的邪光。
“杀!”
瞬间无数杀声震慑野猪林,两万斩将军拖动斩马长刀从密林中杀出,每一人都至少是八品武夫的修为。
足足两万人,这样的人出现在冷兵器时代的沙场上对于普通将士来说就是十足的活阎王!
“有埋伏!”
被张芳求援的王副将心中一凛高喝一声:“结阵御敌!”
刚说完却见一人手持长刀骑着白马冲出。
一刀划过身前三名敌军的人头便飞出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此人的战甲。
他却丝毫不在意,直勾勾的朝着王副将杀去,竟是要在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
王副将心中骇然,却手握长枪冲出,刀枪碰撞在一起顿时前者只觉得双臂发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