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推动郑家去动东宫,他便知道了。
嘉善关之祸背后的元凶,她已经猜到究竟是谁。
她向皇后示好,不过就是为了松动她们的戒心,好引她们入局而已!
且这一局,细细盘剥下去便能看得出来,暗中还藏着不少戴着面具的人。
她这一次回来,可比他、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要准备万全呵!
一路慢慢走着,送了她回到住处。
知意突然对他有点心烦,一点都不想搭理,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大门去。
赵含庭站在门口看着她进去,背影纤细优美,分明是飒爽英姿,可落在他的眼中却有一分说不出的孤寂。
他喊住她:“知意。”
知意跨过门槛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
守门的小宫女,识趣得退得好远。
含庭上了台阶,伸手,扳过她的肩头,垂眸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面容上投落淡淡阴影。
微微一叹里,似有说不尽的温柔与心忧。
他微曲的骨节轻轻拂过她平坦而淡漠的眉心,想要为她拂去所有深藏的忧愁:“可以谨记曾经的失去,但不要去想没有发生的事情。日子还长,我们要做的,最重要的,是活着。”
下一瞬,裴知意被他拥进怀中,被迫倚在他的肩头。
那拥抱是轻轻的,很温柔,带着无可奈何的担忧。
她心底微微震荡。
漆黑的眼眸里如残云翻卷着一种微妙的情绪,晕开在浓浓的夜幕下。
只有她知道,平素以肆意与张扬织就的完美面具,在这一刹那的错愕里乍然破裂了一隙几不可查的痕迹,于寒潭深处露出一角几乎哀恸的面容。
她以为他的懂得只是因为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可这一刻,她确定了,他真的懂!
她的怒,她的恐惧,她所有无法诉说的隐忍和恨。
他都懂。
可他、为什么会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