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起来很认真,一张小脸又乖又纯,祁煜一点没看出来她心里的想法。
''现在,问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
''没有感情,再问。''
''你的名字?''
''再问。''
''……''
她不干了,祁煜太欺负人了。
简醉安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低下了头,白嫩的手在书包带上缠绕着,又委屈又对自己不敢反抗感到生气。
小姑娘紧紧抿着唇,猫眼里氤氲起一层水汽,泛着碎光,卷翘而浓密的睫毛轻颤着,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谁。''她声音闷闷地,情绪低落,''我也知道把你忘了这件事很不好,可是你知道我..我有病,我不是故意的。''
''但你还是来嘲笑我,你生气了很正常,可是..可是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祁煜刚想戳她脑袋的动作一顿,停在半空中修长的手指拐了个弯,从口袋掏了掏,摸到了一个硬物,他唇角抽了抽。
这许烟真不是一般的坑。
小姑娘说完了就有点后悔,抱着书包愣愣地想着,她这么说,祁煜该不会气急了打她吧,像祁煜这种经常打架的一般都挺好面子的,她刚刚那句话多少有点责怪的语气。
糟糕了,简醉安痛苦的闭上眼,刚刚从余光里看到了男生从裤袋里抽出的手。
他果然好面子!
几秒后,简醉安听到了祁煜不耐烦地啧的一声,心里更慌了,却仍是怯懦地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
就在她心里的害怕即将要达到一个极点时,却意外听到点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脚步的声音。
随后,听到了一道特意放柔了声线低沉好听的男声。
''嘿,小麋鹿,睁眼。''
男生的声线懒散华丽,此刻低下来有种循循善诱的意味。
又低又苏的声音传入简醉安耳边,她凭着第一反应,听话地睁开眼,刚睁眼,就猝不及防地迎上了正皱着眉的祁煜。
从简醉安的主观方向看,祁煜不知何时蹲了下来,蹲下的高度也跟她坐着时的高度持平,就那么不耐烦地看着她,没一点笑意,又凶又匪气满满。
两人离得极近,普一睁眼,那张极惹眼的脸就这么撞入简醉安的眼里。
''!''
祁煜怎么蹲下来了,还离她这么近!
0.01秒的反应时间,简醉安被吓得往后一仰。
她只坐了木凳一半的位置,后边没有护栏,只有一片片的正盛放的玫瑰花。
玫瑰花开得艳丽非常,花蕾硕大,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上面的花刺也让人望而生畏。
周边没可以抓住的东西,简醉安下意识伸出手,因两人位置的关系,正好拉到了祁煜的衣领。
''喂,不要命了!''
祁煜眼疾手快拉住她胳膊,防止她往后摔倒,却被拉住的衣服带得往前倾了些,还被因为失重找不到支撑点的简醉安踢了一脚,往前一顿,带着小姑娘一起往后倒了下去,只来得及把人紧紧抱在怀里,防止她被玫瑰花刺扎伤。
若是在平时简醉安这点力道根本不算什么,可偏偏昨天晚上他才跟那十几个混混打完架,那些家伙明的不行来阴的,他的左腿不留神不偷袭的那人用厚木棍死死地敲了下去。
一开始没什么感受,甚至背着简醉安跑那十几公里也没什么感觉,可等他回到家,脱了衣服洗澡时才发现,从膝盖到脚踝,一整道瘀青,隐隐发紫,碰一下都疼得不行。
即便是善于忍疼的祁煜,在敷药时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画廊两边都是玫瑰花圃,这时玫瑰开的艳丽,土地肥沃,花刺也又厚又尖,这也是为什么这些花还没被爱玩闹的一些学生祸害掉的原因。
摘的时候都得用衣服紧紧缠住手掌,何况是整个人倒在上面。
在即将倒下的一瞬间,简醉安连呼吸都屏住了。
她小时候有人送过玫瑰给她,只是没除刺,小姑娘开心的接过,却被玫瑰花刺刺得生疼,从此就对玫瑰花敬谢不敏。
以至于刚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她连遗言都想好了。
毕竟,这要是扎到了什么重要部位,至少都得流点血的下场。
可令她很意外的是,她整个人趴在玫瑰花圃上居然没受一点伤,疼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觉得这地面还软软的。
简醉安眨眨眼,喃喃道:''好神奇啊,居然不疼诶。''
身下突然传来声音,仿佛一口气还没喘过来,''不疼就快点起来,疼死老子了!''
''啊?''
简醉安下意识地往下看,正好看到了正紧紧皱着眉忍着疼痛的祁煜,他的脸颊右侧或许是摔落下来时被花刺蹭到了,留下一条约三厘米长的血线。
在他那张帅的不可一世的脸上,不仅没有折损一丝一毫的帅气,反倒给他本就淡漠的气质增加了一丝危险意味,尤其是当他半敛着眉眼,整个人周身都充斥了一股桀骜不驯的戾气。
小姑娘呆了一秒,愣愣地点头,从祁煜怀里起身,刚把手撑起来,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