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摆明了想蹭一趟出租车,如今她是能省则省。
会所门口不会缺等客的出租车,虽说来这玩的老板们大都有司机,但老板终归有酒桌上鞍前马后小弟,小弟们喝了酒只能打车回家。
随意走向一辆出租车,梁绯冲唐惜和肖明几人说:“你们到后座挤一挤。”
唐惜跺脚:“梁绯,你有够小气的啊!”
“小绯绯都不喊了?”梁绯哼了哼,“从这打车回学校,起码五六十,这什么档次的消费,我吃不消。”
唐惜这姑娘,茶归茶,但毕竟是美女,还有两个大道理,对男孩子杀伤力很大的。
她一嘟嘴委屈,旁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肖明等人立刻发声:“小绯绯,你和唐惜一辆车,我们三个一辆车。”
两辆出租车前后出发,往明海大学去。
车后座,梁绯胳膊肘撑着车窗沿醒酒,唐惜怀抱化妆箱打瞌睡,脑袋缓缓垂下,然后又猛地抬起。
梁绯在旁看着,心想她下巴能不能抵到胸?
车子缓缓转弯,唐惜的身子惯性的往梁绯这边倾斜了下,她已经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有点儿意识,但不多。
细枝结硕果的唐惜四肢纤细,身子也单薄的很,左右摇摆已经有往梁绯身上依靠的趋势。
唐惜是有感觉的,但她太累了,实在懒得再换个姿势,再者而言,哪怕梁绯对自己感观不好,自己这么个大美女投怀送抱,他一个喝了酒的狗男人,不可能拒绝这种艳福。
抱着这种想法,唐惜眼皮子越来越重,身子的重心悄然向梁绯这边靠。
嗯?
不对..
当唐惜反应过来睁开眼时,她已经控制不住身子,倒在了车座上。
而梁绯,整个人缩在车门角落处,腿也抬起,仿佛生怕和唐惜有什么肢体接触似的。
“我身上是带病毒吗?”唐惜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梁绯摇摇头:“对不起,我怕你是年糕派来的卧底,她要是拿三万块钱威胁让你当间谍,你肯定会答应的。”
“我要不是呢?”
“你肯定是。”
“......”
唐惜趴在车座,额前长发遮住半张脸,这个姿势,从梁绯的角度俯视,风光正正好,倒悬山,还是两座,白的。
阿弥陀佛,造物主你真牛。
同一片夜空下,某高档小区
年槐诗抱着老爹和后妈生的小胖子,盘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小胖子很黏自己这位漂亮姐姐,每次年槐诗来这个家住,小胖子都会果断抛弃亲妈,腆着脸和年槐诗睡一块。
“年糕,还不睡呀?”年轻漂亮的后妈从卧室走出来,打开冰箱给年槐诗洗了盘车厘子,笑眯眯问。
后妈今年三十来岁,原本是年糕老爸旗下某家珠宝行的店长,名叫郑瑜。
年槐诗轻拍小胖子肥硕手感极佳的屁股,轻声回答:“我等爸爸,有点事想跟他商量。”
郑瑜平日很照顾年槐诗,她心里清楚丈夫多么重视这位引以为傲的女儿,所以平日里吃喝用度向来不会克扣年槐诗,只会多给。
反正自己儿子都有了,地位无可撼动,年槐诗到底是女儿,迟早要嫁人的,没威胁。
郑瑜点点头,起身说:“我刚打过电话,老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再等会。”
顿了顿,郑瑜笑着说:“辛苦你啊,难得回家住两天,还得照顾这个臭小子。”
年槐诗微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后,目送郑瑜上楼回了卧室。
结束应酬的年争回到家,走到客厅时,见宝贝女儿还没睡,立刻喜笑颜开,猫着腰快步走过来,双手捧了捧年槐诗的脸,随即献宝似的从皮包里拿出个精美的小盒子。
“年糕,爸爸公司的设计师刚从工厂拿了个新款的成品,你戴上看看。”
轻手轻脚打开礼盒,一枚蓝宝石项链在灯光下璀璨,闪烁着折光。
见老爹满脸希冀和讨好,年槐诗难得露出笑脸:“明天陪爸爸参加行业峰会再戴吧,正好给您打广告。”
“你同意了,咱们一家子出席峰会?”年争不可思议片刻,随即欣喜无比,猛地击掌,“好,好好,爸爸明天让人把礼服送到家里来,哎哟,谢谢闺女,谢谢闺女。”
说话声音大了些,年槐诗抱着的小胖子揉着眼睛醒过来,嘴巴一撅就要哭。
“你哭一个试试?”年争眼猛地一瞪。
小胖子立刻闭上眼睛,在姐姐的怀中翻个身继续睡。
年争欣喜的看了看女儿,弓着腿想坐下来和年槐诗再聊聊,这个机会实在太难得了,可正要蹲下,便立刻瞅向年槐诗,征询她的意见。
老父亲想和女儿重归于好,有时可以无限卑微。
“爸您坐会,我给你泡杯茶醒醒酒。”年槐诗小心的将弟弟放到沙发上,盖上毛毯,走到橱窗前回头询,“红茶可以吗?”
年争双手放在膝盖上来回搓,点头:“可以可以,都可以。”
一杯香茗,年争双手捧着喝了口,酒精催发之下,眼眶竟有些红润。
自从和前妻离婚后,父女两人之间就有了隔阂,哪怕年槐诗掩饰得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