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行,还有专人一路引着葛老爷一行人到了最前边的宴席。
孙大海跟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
满心都是……这特么也行?
这就是你们长得帅的所谓的“想办法”吗?
感觉……我上我也行。
在宴席中坐定,宁长生忽然问道:“柳小姐,你与这陈家的小姐相熟吗?”
“我和娇娇以前常在一起玩的,只是近两年不常来往了……”柳翠花答道,又抬头:“小宁道长,你问人家新娘子干嘛啊?”
“只是略有好奇。”宁长生淡淡道,又问:“那你们这两日见过面吗?”
“唔……”柳翠花嘟囔了下,思索道:“娇娇最近好像有些奇怪,我去找她几次,她都很匆忙,倒没认真聊过。”
宁长生轻轻点头。
不多时,就听三声炮响,新郎官和新娘子准时出现。
那新娘盖着红盖头,看不清样貌。
新郎倒是生的唇红齿白,颇为俊秀,有小道士十分之一的水平了。
宁长生用心眼探查一番,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就算是妖魔邪祟,若不显露修为,倒也难以发现不对。
他也不出声,就默默观察,看看会不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一直到新人拜过高堂、天地,似乎都看不出什么端倪的时候……
突然,一阵破风声响。
就见一道黑影带着呼啸声朝新娘打了过去!
这黑影来得又快又急,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眼看就要砸在新娘的脑袋上!
却听嘭得一声响。
只见那体型柔柔怯怯的新娘子,竟然伸出一只手,就稳稳地将那黑影拦了下来。
那物原来是一颗黑色念珠!
不知被何人用大手法抛掷过来,势大力沉,停在新娘子的掌心,兀自还在不停旋转。
可见其力道有多惊人。
更惊人的是,这新娘子竟然仅凭一只手就将这一记暗器接住了!
就在新娘子伸出手掌的一瞬间,宁长生也瞳孔一缩,赫然而起。
妖气!
这新娘子果然不对劲。
旋即,就见一颗锃亮的光头从远处的围墙顶端冉冉升起……
原来是一名身着灰白僧袍、束袖绑腿,做武僧打扮的青年和尚。
但见他轮廓刚毅、容颜英武,周身肌肉绷紧,好似虬龙盘踞。尤其一双眼,竟然是诡异的重瞳,放着湛湛的神光,十分刺眼。
这和尚翻越过围墙,哈哈大笑,冲着这边新郎官和新娘子朗声大喝。
“妖孽,我早看出你不是人!”
原本其乐融融、欢庆一堂的场面,因为这白袍和尚的出现,骤然变紧张起来。
周遭一群看客不明就里,只当有人捣乱。
有年轻力壮的宾客就想上前阻拦,旁边立刻就有人将其拽住。
“你干嘛?这可是果成寺的武僧,他出手必有缘由!”
“果成寺的弟子啊?”
“是啊,而且……这位可是果成寺里新晋的最强武僧,出了名的性如烈火。你敢去拦,不要命了?”
“……”
一时间,周围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出来阻挡。
大家都是凡人,上去拦会很难看的。
那白袍和尚就如此大摇大摆,一路走上前来。
那新娘子接住念珠以后,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一甩头,揭开红盖头。
看她眉眼,果然与那水下的尸身一模一样!
亏得那尸身未曾腐坏,宁长生才能一眼认出来。
另一侧那新郎官,即戴鄂仁戴公子站了出来,沉声道:“这位大师,无端搅扰我二人拜堂,未免太过无礼了吧?”
“你二……人?”
白袍和尚人尚未至,先冷笑一声,“我怎么只看到一对儿黄皮狐狸在这儿成亲?”
“啊?”
他这话一出口,人声大沸!
道道惊乱的目光望向戴公子与陈小姐,又不时往和尚身上游移,不知他何出此言。
高台上,有一位富态的老人,应该是戴家家主,即戴鄂仁的父亲。
他站出身来,惊疑道:“大师缘何辱骂小儿与他妻子?”
“辱骂?不过实话实说罢了。”白袍和尚的语气极为直蛮。
“你这和尚,莫要欺人太甚!”戴鄂仁怒道:“来人,把这疯和尚给我打将出去!”
周围的家奴院丁尚未赶来。
白袍和尚冲着戴老爷,喝道:“你亲生儿子早不知在哪被害死了!你还在这帮这对儿狐狸拜堂?我今日就打死它们,让你看看它们的真面目!”
说罢,他身形暴起!
听闻这话,那戴公子与陈小姐,同样面色大变!
自从那陈小姐显露了一丝妖气开始,宁长生就始终在盯着他们。
此刻这二人身上妖气暴涨。
不能再观望了……周围百姓极多,一旦事态闹大,难免殃及群众。
念及此处,宁长生一步踏出。
随后……
一只大手从后面伸过来搭在他肩上,将他重重推开……
伴随着耳边一声雷鸣似的暴喝:“别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