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道长，捉鬼去啊。”
“不是啊。”
“小宁道长，吃了吗？”
“吃过了，谢谢。”
“嗐，还想邀请你来吃早餐来着。”
“谢谢。”
这天清晨，晨光熹微，万物初醒。
一个小道士牵着一个小姑娘走在清风镇大街上。
道士英俊的刺眼，以至于吸引了大街上所有女性的目光。
而那小姑娘也极为耀眼。
她穿着缀满了彩色流苏的云裳罗裙，肌肤白得晶莹剔透，五官精致得好似瓷娃娃般。梳着双马尾，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显得娇憨可爱。
正是宁长生与白灵儿师兄妹二人。
对于镇上居民的亲切问候，宁长生都一一微笑回应，而极少来镇上的白灵儿一边走着，一边睁着大而明亮的眼眸，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走着走着……
“呀！”
白灵儿发出一声惊呼，宁长生低头看去，温声问道：“怎么了？”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宁长生忽然觉得自家小师妹在一夜之间好像长高了一些。
白灵儿躬身挪脚，一粒碎银子闪闪发亮。
宁长生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
又走出没多远的距离。
白灵儿第二次停下脚步。
二人前方，三枚铜板静静的躺在地上，就好像在说：快来捡我，快连捡我……
宁长生笑意更浓。
……
回到道观，陈老道长正安静端坐在前殿蒲团上，仙风道骨之气扑面而来，不发一言，目光流转间，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是满满的高人风范。
与陈然问好后，宁长生详细说明了下在孙府的所见所闻，引来对方的一阵长吁短叹。
大致就是‘大凶兆’‘色是刮骨刀’之类的，宁长生一一记在心底，又取出从镇上买来的三根千年香点燃，毕恭毕敬给三清老爷上香行礼。
信三清，得永生。
在老道长侧旁蒲团坐下，宁长生忽然附耳过去嘀咕了一阵。
陈然双眼一亮。
“嚯，还有这种好事？”
宁长生笑着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囊打开，哗啦啦倒出一堆散碎银两、铜钱。
老道长双眼再亮。
“这些，都是？”
宁长生点头表示肯定。
一老一小对视一眼，无声而笑。
陈然深深地看了白灵儿一眼。
然后，郑重说道：“灵儿，从今日起，每晚散步的爱好要培养起来了。”
白灵儿不明所以，点了点小脑袋。
很可爱。
在给灵儿今后每日修行又增加一门功课之后，宁长生恭敬道：“师父，弟子有一事想要请教。”
“哦？”陈然淡淡一笑：“但说无妨。”
宁长生搬着蒲团坐到他对面，问道：“弟子想问，何为登天十境？与长生十二境又有何区别？”
“登天十境？”余七安顿了下：“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是昨日有人问弟子修到了登天十境的哪一境，弟子全然不知。所以有些好奇，便想要请教一下师父。”宁长生如实答道。
虽然叶明眉昨天表现出来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但宁长生却是将此事记在了心底。
所以心里一直存了个疑惑。
“这个啊，其实不过是一些练气士修行的常识。”陈然缓缓说道。
“登天十境，就是练气士要经历的十个境界。取步步登天之意，便是练气士通天之路。”
“是为开窍、气海、龙门、金丹、元婴、无垢、天人、合道、仙人以及最后古往今来无人抵达的不可名之境。”
宁长生又问道：“那岂不是与长生十二境无甚区别？”
陈然点头又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讲，长生十二境相较于登天十境，多的是淬体与气血两境。”
“其中，淬体境修铜皮铁骨锻筋、气血境修气机与血气，此二境注重于引天地灵气锻体，是耍拳脚功夫的武夫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故而如今已经不被练气士承认了。”
“除此之外，开窍境修开辟窍穴、气海境修灵气化海、龙门境修鱼跃龙门、金丹境修金丹大道、元婴境修阴神合一、无垢境修琉璃肉身、天人境修法天相地、合道境修大道本源、仙人修飞升、不可名那就不是咱们可以揣度的了……每一境都有各自的修炼道路可走。”
原来如此。
宁长生了然地点点头。
那自己该怎么算？好像这里面每一个境界的特征自己都没有……
不过，自己体内连灵气都没有，却依旧可以发动攻击，想必修炼方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吧。
陈然看他露出思忖的神情，又道：
“世间修炼之法千奇百怪，并不是所有练气士都走的登天十境这条路。”
“其余修炼之法譬如蛊师、巫师、巫师等等，不一而足，都有自己的境界划分。妖、魔、鬼、怪……也各有大道可走，所以也不必太过拘泥于此，只当个大概参考即可。”
宁长生点头受教，道：“弟子还想问，要修炼到什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