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庆华院
吴氏脸色铁青的坐在桌案前,瞪着跪在地上的小厮,“下去吧,记得管住你的嘴巴。”
如蒙大赦般的小厮赶紧逃离了花厅,平时温言暖语的夫人,发起脾气来竟然如此可怕,那犀利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夫人,息怒啊。”吴嬷嬷轻声安慰着吴氏,示意周围的下人都退下。
吴氏对这位自小就跟在身边的吴嬷嬷很是倚重,阮明月被劫一事也是吴嬷嬷从中联合的。
“阮明月那个贱丫头,竟然没死,还成亲啦!”吴氏恶狠狠的说,“吴嬷嬷,你赶快去定西侯府问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她那相公,一小小猎户,身边怎么会有如此高手?”
“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吴嬷嬷领命后去了定西侯府。
定远侯府-书房
阮青书呆坐在书案后已经很久了,自从下朝后就一直这样呆坐着。
今天在衙门,听同僚们都在议论,城外发生的马匪劫案,被劫的人说是长女夫婿,现在到处都传得沸沸扬扬,十年前遇马匪失踪的阮府大小姐阮明月没有死,而是被人救了,救她的人就是现在的夫君,有人说是个猎户,有人说是个镖师。最具传奇色彩的是被劫的人没事,反而是劫人的马匪死伤过半,现在京兆府正在调查这帮劫匪的来历。
阮青书是如坐针毡,自己的女儿的消息,还是同僚们议论了,他这个当父亲的才听说,同僚们都问他,长女现在怎么样了?他哪里知道,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被同僚们问得哑口无言,有没有人能够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阮青书的思绪,“侯爷,妾身能进来吗?”门外是吴氏的声音,说着人已经进来了,“侯爷,要用饭了,妾身请侯爷去用饭,今天厨房做了您最喜欢的药材鸭,最是滋补了。”
望着笑语宴宴的夫人吴氏,阮青书的心情才好了一些,幸亏家里有如此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吴氏漫步莲花的来到阮青书面前,拉起他道:“侯爷,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大的事也得吃完饭再说。”
有爱妻的温声软语,阮青书的心化了,虽然孩子们不省心,但他有吴氏。
用过饭,俩人坐在榻上,吴氏轻声问道:“侯爷,因何事为难啊?是朝堂上的事吗?”
“哎!”阮青书长叹一声,“今日城外有一劫案,被劫的是月儿夫君,现京兆尹已介入调查了。”
“月儿夫君?”吴氏故作惊讶道:“月儿什么时候有的夫君,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不知道?侯爷,是不是有小人要诋毁定远侯府呀?”
被吴氏这样一问,阮青书都动摇了,“不会有错吧,同僚们都在说,还有人问我月儿的情况。我怎么会知道!”
“侯爷,如果真是月儿夫君,是好事啊,这说明月儿没事,人还好好的,就是失了名节,对侯府名声有损而已。”吴氏装作无心的说。
“啪”的一声,阮青书用手狠狠地拍在扶手上,“这个孽畜,还有脸活着,不怕带累侯府?不怕连累她弟弟妹妹们的亲事?”
“侯爷,息怒。”吴氏赶紧递上一杯茶,“侯爷,千万别这样说,小心辉儿听到。”
刚喝了一口茶的阮青书,“呸”的一声,直接把茶杯摔了出去,“这个小畜生,别跟我提他,整天窝在青春院里,多久没给我们请安了,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好了好了,侯爷别生气了,你还有信儿和如儿呐。”吴氏用手温柔地抚摸着阮青书的心口,轻声安慰着。
“还好有夫人你,为我生了两个好儿女,否则我真的会被他们气死。”在吴氏的不断抚慰下,阮青书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侯爷,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客栈把姑爷请到侯府来住,我还想问问月儿地情况呢。”吴氏问道。
“我去请他,一个小小的猎户,你是要把侯府的脸丢到地上踩呀?他不来侯府请安,还要我这个岳父请他?他也配,我可没答应把女儿嫁给他。”阮青书说着说着又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