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成一看打开门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看着那酷似长姐的凤眼,阮明成弯下身,抱住苏小青,激动地说:“青儿,你是长姐的女儿,我的外甥女?“
突然要被人抱住,虽然自己知道这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小舅舅,但现在还是个陌生人啊,苏小青很不自在,赶紧扭开,躲在阮氏身后。
阮明成也觉得自己唐突了,到底是第一次见面,自己一个大男人这样抱外甥女,是有些不合适。干咳一声,望向阮氏,“长姐?”
阮氏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转身回屋,取出玉佩,交给阮明成,“阮大人,我有这个,你看······”
阮明成接了玉佩,用手指仔细地摩挲着玉佩上的“软”字,眼睛又红了,声音更咽道:“果然......是真的......你就是......这是长姐生辰时,我送给长姐的生辰礼,这上面的字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因为我年纪小,手没力,刻的歪歪扭扭的,还说等我长大了,再送长姐一个更好的,可是·······”
可是长姐被劫了,再见已经是十年后了,当初的小男孩已经长大,而长姐也早已为人妻为人母,世上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把。
阮明成的思绪好像回到了那时候,母亲刚过世,长姐念着他年龄小,特别疼他。他和姐姐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可是后来,父亲娶了吴氏,连长姐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那个生辰,他就亲手给长姐刻了这个玉佩,本来想写姐姐的名字的,可他那时还小,又没有师父教,全靠自己瞎琢磨,哪里知道怎么刻,结果就歪歪扭扭的了。可是长姐却很喜欢,一直戴在身上。
而阮氏又好像看见了那个小男孩,递给了女子一只玉佩,“长姐,这是幼弟亲手刻的,你可一定要戴在身上啊,等我以后长大了,再给长姐刻更好的。”
阮明成慢慢的也从以前的记忆中回过神来,他不住的摩挲着那个玉佩,说道:“这是我亲手给长姐做的,你肯定是我长姐,而且我这几天也让人查过了。”
他又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们看,我们的眼睛都是凤眼,长得多像。”
想起调查到的东西,阮明成更心疼这个长姐啦,娘亲刚没,爹就娶了吴氏,紧接着她自己就出事,然后这一出事就失忆了,堂堂的阮家大小姐竟然成了乡野村夫的媳妇,还在那里被人瞧不起,挨打被骂,还好上苍垂怜,长姐地境遇后来变好了,在村里教启蒙班,现在还能来府城,又被自己遇见了,可谓是苦尽甘来。
阮明成和阮氏渐渐冷静下来。阮如成开始说阮氏以前在阮家的事情,又说阮氏出事后,他们两兄弟的难过。说到痛处,姐弟俩抱头痛哭。
阮氏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她能感觉到阮明成地心是真的,话也是真的,之所以自己想不起来,是因为自己失忆了。既然事情是真的,弟弟是真的,阮府也是真的,自己接受就是,多个侯府娘家和两个嫡亲兄弟,有什么不好呢?至于自己被害的事情,还有那个吴氏,就交给弟弟和相公好了,他们一定会给自己找回公道的,她不急。
有了决断地阮氏,立马擦干眼泪,拉着阮明成坐下,仔细询问着家里的情况。
苏小青马上给她亲亲地小舅舅奉上茶水,“小舅舅,请喝茶,这是娘亲最喜欢喝的碧螺春。”
“是啊,我也记得长姐最喜欢喝碧螺春了。”说着,就轻轻抿了一口,咽下味苦地茶水,阮明成心下黯然,这味道可比侯府的差远了,还好找到了,以后一定要给长姐最好的。
姐弟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阮氏对苏小青道:“青儿,娘亲的名字叫阮明月,你还有个大舅舅,阮明辉。”
“对!这么好的消息,我明天就飞鸽传书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也让他准备准备,等你们上京城时好住。”阮明成这才想起通知他长兄。
阮氏迟疑道:“这个不急,还要问问相公。”
是啊,他还有个姐夫呢,调查的人说苏成江现在跟人学武想从军,哼!算他识相,还知道身份低配不上长姐,懂得努力上进。否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