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低头一看,在忽明忽暗的月光下躺着一具死尸,满脸是血,辨不清五官,再往身上看,全身都是伤,是刀砍的还是枪扎的,都是伤口,在往下身一看还没有腿,两条腿在膝盖处被齐出出的砍掉,身下有一大片血迹。
叶峰心想这哪里来的一个死人,是路人遇到强盗了,真是太惨了,尸体怎么扔这了。再往远处一看,这才发现不远处是一座乱葬岗,从乱葬岗到死尸这有一路血迹。啊,叶峰明白了,这个人肯定是被害后被人扔到了乱葬岗,当时没死透,又爬到这的。
乱葬岗、死尸、断腿、月光忽明忽暗,叶峰哪经历过这些呀,放谁身上谁都害怕。叶峰拔腿就跑,刚一站起身,山风一吹,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哟,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心想我这样没法见人,左顾右看,想找找有什么东西能遮掩遮掩。嗯!刚好看见那个叫花子的一身乞丐服在地上扔着,原来刚才叫花子抢了叶峰的衣服穿上了,把乞丐服扔地下了。这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了,乞丐服就乞丐服吧,总比光着强,叶峰哆哆嗦嗦把乞丐服穿上。
叶峰刚穿好乞丐服,突然听见‘哎呀’一声,把叶峰头发根都吓竖立起来了。心想这是乱葬岗,大晚上的,‘哎呀’一声,是不是鬼出来了。吓得叶峰撒腿就跑,跑到一块巨石后面躲起来,仗着胆子偷偷观瞧。
乱葬岗一片寂静,不时刮过一阵阵冷风,没什么动静,又看了一阵,啊,是那具断腿的尸体动了一下。“我的妈呀,这是诈尸了,以前只是在故事里听说过,原来是真的呀。”想跑,腿都软了,早跑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断腿尸体又动了一下,还说话了“是谁在那里,过来,我还没死。”
叶峰心想“这鬼还通人言。”过了一会儿,断腿尸体把头抬起来了,说道:“还有人在吗?赶快过来,我是人啊,我还没死呢。”
叶峰这次听清楚了,乍着胆子问:“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呀?我可胆小,不要吓唬我。” 断腿尸体的头又动了动说道:“我是人,不是鬼,我还活着。”哦,原来这不是诈尸,是个活人,叶峰这才放下心来,连滚带爬的来到那个人面前,仔细一看,原来真是个人。
叶峰把这个人的头垫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把他脸上血擦了擦,这才看清,原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白沙沙的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圆盘脸,二目微睁,圆头的鼻子忽闪着,张着嘴呼呼的喘着粗气。
叶峰问:“老人家,你这是遇到土匪了吗,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老头说:“药……药……口袋……口袋……”。声音太小,几乎听不见。叶峰把耳朵贴在老头嘴上,这才听清楚,啊,药,口袋里有药。赶紧摸了摸老头的口袋,找到一瓶药,把瓶盖打开一闻,一股清香之气顺着鼻子流遍全身,叶峰感觉说不出的舒服。赶紧倒出一把药丸塞到老头嘴里,差点没把老头噎死。叶峰捶打后背抹索前心,老半天老头才把药咽下去,又过了一会儿,就见老头精神多了,把大眼睛睁开看着叶峰。
叶峰赶紧问:“老人家,你感觉怎么样?”
老头叹了口气,“年轻人,多亏遇上你了,要不然我定死无疑。”
叶峰苦笑一声,说道:“我们爷俩也算是有缘啊,是苦命人遇见苦命人,该死人遇见该死人,不该死人遇见不该死人。”老头一听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峰说:“你听我说呀,我们两个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叫有缘吧?”老头说“是呀。”
叶峰接着说:“你碰见劫道的把你伤成这样早该死了吧?我被仇人追杀到这绝路上也早该死了吧?” 老头说“是呀。”
叶峰又说:“你又遇见了我把你救了你不该死吧,我又碰见了叫花子把我衣服抢去了被仇人误以为是我才无意中做了我的替身,我不该死吧。” 老头说“是呀。”
老头说:“你要是说完了,赶紧背着我,我们二人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等我的仇人一到,我们就真的死了。”
叶峰一听这话,吓得一跳,“怎么你还有仇人,你不是被劫道的劫的。”老头说“是呀。”
叶峰听到这再也不敢废话了,背起老头赶紧下山。
叶峰和老头下山后,又雇了辆马车,由老头引路,就钻进一座大山,这座大山太大了,峰连峰岭连岭,山岭重叠,苍松翠柏,虎啸狼林。只有一条山路崎岖上山。
叶峰到山顶上一看,有两间简陋的小屋,小屋后面依傍着悬崖峭壁。看来这里就是老头的家。老头让叶峰把自己放在床上,阴沉着脸说:“年轻人,现在到家了,料那仇人绝不会找到这里。现在我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何三更半夜一个人跑到荒山之上,说?”一双老眼睛逼视着叶峰。
叶峰一看,心想这是干吗呀,这不是在审问犯人吗,生气的站起来,说:“老人家,我看你伤势已无大碍,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办,告辞了!”
老头大喝一声:“站住!”突然把手一扬,一条白练随手飞出,把叶峰绑了个结结实实。原来老头袖子里暗藏着一根绒绳,老头把绳子一拉,叶峰被拉到老头面前,老头伸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