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想婉拒,但老两口子坚持给,不收就板脸,田宁只好收下那些钱票,有将近两百块。
田宁知道,老两口其实并没有太多积蓄,他们的工资除了养家之外,大部分都汇给了已故战友的遗孤和家属。
这两百块许是他们仅有的积蓄。
夫妻俩商议之后,决定先留下,回头拿这钱给老两口添置东西。
另一间房里,老两口也在谈论严柏夫妻俩的事。
“老严,严柏和小田这样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儿,你看能不能活动活动,把严柏调到京城来,他们也好团聚。”
“年轻人的事不要管,他想回来自己就可以写申请,用不着我这个老头子来活动。”
“你这万事不管,得亏三个孩子没长歪,不然非得怨死你。”
“那是咱老严家的根子正,咋长都不会歪。”严首长得意说道,心底却是在庆幸,没养在身边的大儿子不但自己出息,还给老严家娶了一个优秀又能干的儿媳,让他在那些老伙计面前很长脸。
说起来,还是老严家的根子好。
“你就吹吧你。”
“行,不吹,咱睡吧。”
严首长关上灯,抖开被子睡觉,盖在老妻身上。
这个时间,严柏和田宁却没法安睡,因为三个孩子都跑了过来,一定要跟爸妈挤着睡,因为这是爸爸离开前的最后一晚了。
夫妻俩只好依着他们,给他们讲故事,哄他们睡觉。
等到三个孩子睡着,已快凌晨,南南还紧攥着他
爸爸的手不放开。
严柏要起身,被田宁按了回去:“孩子们舍不得你,半夜醒来看不见你会哭闹的,我去孩子们的房里睡。”
不大的床,确实睡不下一家五口。
严柏妥协了,但在田宁起身要走时,他勾住了她的脖颈,哑声说道:“你亲亲我。”
虽是请求,但不等田宁回应,就主动吻住她,转辗反侧,相濡以沫,不断深入……
被放开时,田宁几乎稳不住身体,双腿发软,瞪了他一眼,就迅速关灯走了出去。
来到隔壁躺下,田宁竟有些睡不着,因为还未分别,她就开始想他。
这或许……就是热恋吧。
可即便如此,田宁也不会自私地要求严柏留下。
他有他的责任和理想,她也有她要做的事。
暂时的分离,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
如此宽慰着自己,田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许是在梦中,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和怀抱,她哼唧一声,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得更香了。
第二天,田宁醒来睁开眼,发现熟悉的怀抱并非做梦,男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这房里,抱着她睡觉,他的呼吸温热又绵长。
田宁不想吵醒他,又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划过他长出胡茬的下巴。
有点痒,有点酥麻。
“好玩吗?”
上头传来男人带了一丝暗哑的声音。
“好玩。”
田宁下意识回道,随即反应过来,想要脱离男人的怀抱,却被他翻身压住,将她的所有气息吞没。
不过终归记着早上的火车,严柏克制着,深吻一番后就放开了妻子。